郑石刚倒无所谓,“我随意,你说哪个都行,反正我觉得,都应该能够出去的。排水管道吗?现在又没人排水了,走哪都一个样子。”
当即不再犹豫,再次进入到漆黑的管道中去。这个管道内部越走变得越宽敞,只是没了雨水篦子,周围又变得黑暗无比。
二人紧紧拉着手,也不敢再扶着墙壁,只能小心翼翼地踏着积水往前走。
走着走着,上面管道上方又出现了一排排的雨水篦子,皎洁的月光又一次洒了进来。
星瑶捂着鼻子说道:“怪不得越来越臭,你看那里。”说完指着右边的一滩垃圾一样的堆积物。
郑石刚继续说道:“这垃圾堆在了半截子管道前,怎么回事,这废弃管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么?”
“别管这些了,咱们抓紧找出路要紧。”
借着月光往前挪了十几米,郑石刚停了下来,郑石刚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指着左边的分岔口,说道:“找到了,找的就是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某个地方的排水井室。”
星瑶顺着郑石刚的指引,向那个分岔口的深处看去。她的视线穿过昏暗的空气,隐约看到了梯子的轮廓。那是一把竖直的梯子,固定在昏暗的空间中,直通向更高的地方。
在梯子旁边,她注意到有三个圆形通风口。风扇早已停止了转动。从那里面照进来了极其微弱的亮光,正好照亮了右边墙壁上的控制台。
郑石刚拉着星瑶顺着右边墙壁走了进去。
控制台横亘在前方,它的长度约莫三米有余,表面嵌入墙壁放置着四台电脑。那些电脑的屏幕早已漆黑一片,无法启动。台面覆盖着一层锈迹,周围的电缆纵横交错,杂乱无章,有些电缆甚至悬挂在半空中,与控制台形成了一团难以名状的线缆纠结。遗留下来的工具,如螺丝刀和扳手,都已残缺不全,散落在控制台周围。
郑石刚凝视了半晌,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拾起一把破旧的螺丝刀,在手中轻轻掂量,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破螺丝刀有个鸟用。”
就在这时,星瑶突然压低了声音,紧张地说道:“郑石刚,你有没有听到嘶嘶的声音?”
郑石刚闻言回头,看着星瑶苍白的脸蛋,他瞬间警惕起来,环顾四周。
光线透过梯子的上半截,照射在控制台上,井室其他地方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眼瞅着就要出去了,郑石刚觉得星瑶太累了,有些幻听,便安慰道:“星瑶,我倒是没听到,估计是排水管道比较潮湿,附近有些潮虫吧,乱爬的时候出的声响。刚才在外面不是也听到过吗。”
星瑶听完郑石刚的解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
便想朝郑石刚靠近一些。走的有些急促,大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物。大腿处立刻传来一股锐痛,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本能的低头一看,现控制台下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挂着一把铁锁,锁身满是锈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转身喊住郑石刚:“郑石刚,你看,这有个柜子。”
郑石刚听到星瑶的呻吟声,立即蹲下查看她的情况,正巧看到下面很是隐蔽的柜子。
当即拿起螺丝刀插进锁里,用力一别。陈旧的大锁应声而开。
柜门被缓缓打开,难以形容的气味瞬间从柜子内部涌出。二人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
等待了片刻,灰尘与怪异的气味在空气中逐渐消散,郑石刚就凑了过去,弯腰伸手扒拉起来。
翻了没几下,突然兴奋的对星瑶说道:“太好啦!有个手电。”
“这么多年了,还能用吗?”
郑石刚看着星瑶的疑惑表情,轻轻一笑,道“这你就外行了吧,2o3o年后,全球末世导致的能源危机,很多设备都进行了改造,手电也变成了比较古老的机械手摇电式的。算是能源枯竭的一种应对方式吧。这把和我们社区用的大差不差。”
他一边解释,一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支手电,郑石刚非常熟练地拆下电筒中央的一部分,从中抠出一个摇杆。
郑石刚开始用力摇动这个摇杆,手电筒的内部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星瑶在一旁看着他,忍不住想笑,因为他的姿势看起来非常古怪,有点像在耍流氓。她皱着眉头,尽量忍住笑意。
随着郑石刚持续不断地摇动,手电筒终于开始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觉得对这个亮度不是很满意,郑石刚拿着手电筒照着控制台又敲了几下,使劲儿在手上磕了磕。
别说!灯光立马亮堂起来。
郑石刚拿着手电,一边照向柜子一边对星瑶说道:“这款手摇电式手电,就刚才我那手,转了十几分钟,能充上不少电呢,估计用上半个小时,一点问题也都没有。咱们抓紧时间出去。”
星瑶点点头,“里面还有什么吗?”
郑石刚站了起来,把手电筒放在控制台上,手上多了几本。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放在灯光处,仔细观瞧。
看了片刻,他抬起头对星瑶说道:“都是一些维修工人的名单和工作日志,和咱没啥关系。”他随手翻到一页,照着上面的文字念道:“黄鸣泉,工程部经理;杨文华,排水工程师;张国光,管网维护工长;李婷婷,工程资料员。”
“给我看看。”星瑶从郑石刚手中接过日志,一页页细致地浏览着。
工作日志中记录着一些看似普通的排水系统运维工作,但随着时间推移,记录变得愈混乱和不安。字迹间透露出工作人员的困惑和焦虑。
“这些日志怎么越往后看,越感觉不对劲?”星瑶皱着眉头说道。
郑石刚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说完,凑过头去,与星瑶一同凝视那些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