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道:“孟桃,你好好动脑筋想想!
狐长风能对你上下其手,公子窟更能对田简小姐施以强暴。
俩人一丘之貉!好色之徒!不知廉耻。”
“哦那么其身难保啊?”孟桃说。
“是啊,尽管萍水相逢,且不管田简是不是前来找我,人家既然来到了咱三汲乡,就不能让人家出事,对吧,再说,我公孙弘身为教书先生,对此能不闻不问吗?并非是心里有她!”
“嗯你说的也对,我支持!”
“那她人呢?快点告诉我。”
“不,一会儿再说。”
“哦我明白了孟桃,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那就先说你吧。
昨天晚上,在你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孟桃低头无语。
“在打谷场边上,田简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这你总该说了吧。”
孟桃依然金口难开。
“孟桃!”公孙弘提高了嗓门,“我感到,当下形势严峻,咱这小小的三汲乡,只怕正孕育着风暴呢!
“嗯?噢!”孟桃点头道,“昨天走了兵骑,今天又来了强盗。”
公孙弘借机又问道:“孟桃,昨天夜里,狐长风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流氓能对我做什么?你自己去想吧。”孟桃转过身去了。
“你愿意嫁给他吗?我说的是狐长风。”公孙弘追去又问,“他要是托人,向你爹娘提亲,叔叔婶娘会答应他吗?那竖子会不会美梦成真?”
孟桃给着脸看了公孙弘一眼,不知为何,又不吭声了。
公孙弘觉得,不能再这样问下去了,依他对孟桃的了解,问了也是白费口舌。
不料孟桃低头扣着手指甲,害羞的问道:“那你呢?会不会忘了我?”
“我?”公孙弘想了想道:“孟桃,我一无良田半亩,二无几寸金银财宝,三无进门聘礼,我能给你什么?我怎忍心,看你这样清贫下去!”
孟桃扭捏着又不说话了,仿佛有眼泪就要流出。
公孙弘拉着孟桃胳膊道:“还是去找你妹妹吧,快去吧!万一被狐长风骗去,再让你以身来赎,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你还怎能够自保清白?”
“啊?”孟桃立即止住了眼泪,目瞪口呆的看着公孙弘。
“说来,是我失算,心中有愧呀?”狐长风放开孟桃,抬头去寻孟孟生和孟枣核的影子。
却见狐长风一手拉着孟孟生,一手拉着孟枣核,抄了个小路,正从打谷场前面的一片薄田里走来。
公孙弘啪的抓住了孟桃的手说:“孟桃,快,咱们拉上手,跟我走!沿着村边小路,多走会儿,到街心去!
那个卖油翁,在哪里正等狐长风呢!
到了那里,我带你到孔清云家,柴门后面躲着去,看到卖油翁那根拐棍时,你一定解气!走!
于是,公孙弘拉起了孟桃的手,好一阵往前走。
孟桃顿时羞得红光满面,想说点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连抽了几下手,仍没抽出来,干脆就认了。
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脸上更是飞出了红晕。
不一会儿,手心里便被公孙弘握出了汗水,乃至于走了三百步之后,公孙弘仍感到孟桃两只胳膊
还在轻微颤,甚至偶尔抖,更象是两腿软。
公孙弘心想,看来,孟桃被狐长风吓坏了,吓出了哆嗦症,可见伤害之深。
或许是我,叫她感到害羞,又怕村民看到的缘故吧。
或许是她,从没有主动接触过男人,又对有所企图的人,有了心仪的想法,而又不敢说,无法说,说不出口,一一那个人或许就是我。
因此,在她心里,暗藏着什么让她身体颤、抖的想法。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第三种了:青天白日里,一个姑娘,妙龄少女,叫人看到和一个同龄的男人,喜欢的男子,少年,路上手拉手,是要惹人说闲话的,她怕,且心生畏惧。
而在那些思想落后保守,十分顽固的老休们面前,这种手拉手,一路逛街,招摇过市的做法,惹人不耻。
这一点上,咱们这个村子,完全传承了来自异邦的中原文化及其民俗,可恨呀!孟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