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所长都不敢听了,这里牵扯的可太多了。昌安那边从上往下,全撸了都不冤枉。
这事到这里都是可以遮过去的,现在一个电话,基金会那边配合,完全没有问题。
可他不敢呀这压根不是给谁卖好的事。
林雨桐是一早起来,就以联系业务为由,跟镇上请假了,说是要去京城,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啥意思
这就是躲了个干脆
谁想叫她去收拾烂摊子,去遮盖点啥,那是做梦。
厂子里的大印她抽走了,说是要跟人签合同用的。所以谁想糊弄的村子里的其他人去干啥也没用。出了金保奎的事,其他人现在也没这个胆子了。
然后她就躲家里,哪儿也不去。
卢淑琴就道,“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
“要乱了”林雨桐就笑,“瞧着吧,有人哭有人笑,乱过这一阵再说。”
林有志就道,“有人往基金会里存,有人也从基金会里借。出了这事吧,存着的怕钱不保险,都急着往出取呢。可钱都放出去了,暂时没那么快收回来。取的多,没人存,欠债收不会,资金断了,只剩下破产了。存钱的成了烂账”
卢淑琴就一拍手,“这欠债的不就不用还了”
做啥美梦呢
欠债的该还还得还过上二十年,你这帐都坏不了。
那这不成了一头的理了
自来就是一头的理呀去银行取钱去,少给你了人家不认,离了柜台谁负责呀可你多拿了人家的试试,不给人送回去人家能立马告你信不信
卢淑琴就说林雨桐,“你说你们这一天天的干的是啥正事呀你们不该是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的”
林雨桐“”你们这举例说的银行那事,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保险的吧那有更保险的地方呢,之前也做了那么多宣传告诉大家其中的风险,可他们还是要往基金里送,谁能有啥更好的法子吗
卢淑琴摇头,“那基金会不好,为啥当初叫办的”
那不能说是事不是好事,但好事硬是给做烂了,有啥法子。这不是正在法办呢吗有一个算一个,掺和了就别想跑,对不
规范这个行业,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着吧等把违规的都查完,看看资金能回拢多少吧,能还人家的肯定要还的。还一部分,再加上存钱的人这些年从基金会拿到的高额利息,估计本金不会损失太大。
可事情比林雨桐想的还要复杂,她不得不给黄爱华打电话“这就是一个马蜂窝,谁知道这一竿子捅下去,惊动了一片。这么说吧,没走正规程序,却用基金会里的钱牟利者,比我想象的多且多的多”
多不怕
不要慌,工作组马上就下去。
上面直接下了工作组,断了本地内部包庇捂盖子的可能。
工作组下来的这么快,不用问都知道咋回事。林雨桐就是个通风报信的。或者说,她不是通风报信,她就是孙猴子去借天兵天将了。
好家伙,人家那边不就是想掺行吗多大点子事对吧你这么下手不留情呀
反正林雨桐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工作调整就下来了。青山镇这次是相当露脸呀,好几个乡镇出问题了,昌安更是撸完了。然后不出问题的青山镇,上上下下的都有进步。一把手直接进县班子了,二把手调任财局一把手,这可是财神爷了。几个副镇,也跟着动了动,要么去其他乡镇往上走了一格,要么去县局里往上调半格,林雨桐直接完成一步跳,镇上她成了第一人了。冷寒调任昌安,任镇zhang。就连老祁,这次也跟着动了一下,调到紧挨着昌安的一个镇,跟桐桐一样的职位。
然后桐桐就被谈话了,“这么调整,也是为了全县一盘棋。药材种植,药材加工,要做成咱们的品牌,咱们的招牌,真正带动大家跟着一起致富,该怎么统筹,你得心里有数。为了这一盘棋,你也看到了,大动干戈不外如是”
是很有魄力的一个决定。
案子的事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你的任务就是看现在这剩下的烂摊子,怎么解决。
昌安那边的厂子,直接跟冷寒接洽,不叫那边损失太大,咱们直接收购。作为二厂
然后在其他各个乡镇设置收购点,又买运输车辆。
紧跟着,就开设技工培训班,很多人是要签订保密协议的。如果从你这里泄密,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初级技工和高级技工学的又不一样。
叫林雨桐意外的是,白春娟跟着一直学一只考,到了高级技工这一块,只剩下十个人了,她还是其中之一。
这么忙忙叨叨的,可大家却是眼看着镇子在眼前繁华了起来。这好像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镇上过往的车更多了,从早到晚,没有停歇的时候。以前不算多抢手的铺面,现在好些人抢着租呢,就是林家门口的两间铺子,一天好几个人来问。这个繁华程度吧,就连在路边弄个冰柜卖个矿泉水卖个冰棍啥的,这生意都足以养活两人吃饭了。
卢淑琴就说自家闺女,“你就没现,你现在走哪,人家都怕你”
怕我干啥呀我怎么着了吗
你怎么着了吗
林有志白眼看她,“你在厂里说话,你见谁敢说一个不字吗”
我对这个不是很敏感,做娘娘的时候等闲也没人跟我说不呀。她看四爷,我真这么着了吗
四爷抱着孩子,专注的跟孩子相互玩手指,“这次一共送进去了三十五个,被免职回去种地的得有一百多号,你不光在咱们这里说话没人敢说不了,就连去别的地方,轻易也没人敢顶你。你就没现你出去开会的时候你两边的座位一直都空着。要不是最后来的人实在没地方去,都没人愿意挨着你坐吗”
我一直以为因为我是女的,所以大家都有些避讳呢。
哼
“我现在出门,人家对我也很客气。”四爷用那种奇奇怪怪的腔调,“放心,往后的很多年,你只要回来,就没人敢扎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