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半夜的,瑞哥兒是咋燒著的?莫不是倒了蠟燭?」
朱氏的眼淚都快流幹了,一聽這話,她猛的轉回頭,聲音都劈了:「唐二丫!你這個黑心肝爛舌頭,不得不好死的下作東西!我跟你拼了!」
她乍著手就要衝出來,早被村里嬸子一把抱住。
唐時錦今天一大早起來,就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全身都不疼了。
但她衣服沒換,頭上臉上又是土又是血,模樣仍舊十分狼狽。
她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啊!」
朱氏都快氣瘋了,什麼儀態都不顧了,牙咬的咯吱咯吱響:「就是你!你少跟老娘混賴!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種!沒人心的混帳王八崽子!有什麼你衝著老娘來,為啥要害老娘的心肝肝……」
唐時錦姐弟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大家頓時就看不下去了,仗義執言:「是不是弄錯了?二丫兒這個樣子,可打不過瑞哥兒啊!」
朱氏怒道:「就她住在柴房,不是她們還會是誰!」
大家都是一愣,然後眼神兒就有點微妙了。
二丫兒住柴房?
哪怕孩子多住不開,在屋裡架個竹床也是那麼回事兒啊……居然住柴房?
可是唐有德這會兒不在,而朱氏只顧了心疼兒子,哪裡還能想到這個。
大家也覺著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就有人岔開話題道:「二丫兒,你昨晚可見瑞哥兒了?」
唐時錦搖搖頭,茫然的樣子十分可憐,「我全身都疼的很,爹爹把我抱過來,我跟磊哥兒就睡了,後來聽著瑞哥兒哭,把我們嚇醒了。」
朱氏大怒道:「你還敢裝模作樣!打量老娘是傻子呢!」
不想村醫卻道:「昨兒我才給二丫兒診過脈,她傷的極重,命都未必能保全……慢慢挪幾步還可,跑跑跳跳,那是做不了的。」
村醫姓賀,七十來歲的人了,醫術很好,人也十分和氣慈善,在村里威望很高。
他這麼一開口,大家登時就信了。
朱氏都快氣瘋了,可她一個小腳婦人,好幾個村婦抱著她,她怎麼都掙扎不開,怒道:「你們怎麼不識好歹呢!就是她害我瑞哥兒!你們想包庇這個狗。雜。種麼!」
有人頓時就不高興了:「你怎麼說話的?說誰不識好歹呢!」
「我們幫了一夜的忙,還是我們當家的去請的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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