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忧心,有些见钱眼开、不听命令行事的人,势必是要清理一波的,后面只有殿下依然受皇上器重,追随您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顾南意只得如此安慰。
“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情若是能够好好筹谋,将太子一举拉下水就太好了,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王珏眼中闪出一抹阴狠,一抹算计。
“殿下莫急,”玄机子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便直言道,“殿下忘了,老朽刚来您府邸的时候所卜的卦了吗?”
“老朽花了三天三夜,才得窥天机,您乃真命天子,而太子他气数已然受阻,不足为虑。”
这次轮到顾南意惊诧了,没有想到,玄机子几年前就已经卜了此卦,那么他能够留在五皇子身边也不是没有所图的。
“我明白,只是现在形势比之从前,只是稍微有所扭转,还不足以撼动太子的位置,父皇虽然一直在赏赐,可是终究不曾提过其他。”
“殿下不需心急,所谓天意不可违,我们只要耐心,有些事情便是水到渠成的,比如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对我们不利,但是只要善加利用,也会成为一个扳倒对方的机会。”
顾南意耐心的劝导王珏,他知道五皇子一直是个沉不住气的,若不是谋士们一直按着,他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王珏听了也只得点点头,又叫来永吉,给顾南意和孙一鸣每人一个红封,“这是此次办事的疏通费,又需要打点的地方,你们尽管去做。”
二人拜别了王珏,孙一鸣与玄机子一起去秘密会见了单经纶,后又安排人与其他人都分别见面,统一口供去了。
而顾南意则是给墨砚一块自己的玉佩,带着口信去找了一位太医。
接着顾南意没有多做停留,便乘着马车回了沐恩侯府。
他昨晚终是没有抵住诱惑,宿在了苏子衿的兰园,第一晚的小意温存,还是让他有些留恋。
所以他拜见过祖母和母亲后,便到了兰园看苏子衿。
苏子衿的《女诫》,到现在也还没有抄完,本来她前天已经是抄完了的,但是嬷嬷收走后又打回来五十多篇,说是自己潦草又涂抹痕迹,需要重写。
苏子衿无奈,只得重写。
所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抄《女诫》,心中已经烦闷的不行,好在昨晚世子已经与她圆房,有些事就终究是与以往不一样了。
比如今日,她得餐食便比以前好了很多,府中还拨过来两个洒扫丫鬟供她差遣。
心情舒畅了,抄起书来便也顺畅很多,现在世子又专门过来找她,让她的心里更是畅意。
“世子,可是用过午饭了吗?”苏子烟行礼后,小心地问道。
“用过了,此时已过了午时,难道衿儿没有用吗?”
“不是,衿儿是担心世子在外面忙,没顾上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抹红晕便爬上了她的脸颊,因为顾南意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细腰。
“还是如此害羞吗?”顾南意戏谑的问她。
“世……世子,现在是白日。”白日宣淫,被人知道是要被诟病的。
“白日怎么了?”顾南意回头对着紫笙说道,“你们到屋外伺候,我和姨娘要午休了。”
紫笙吓得连忙带着另一名丫鬟退出了屋子,接着里面便传出了苏子衿压抑的呻吟声。
苏子衿昨晚才刚刚承欢,本来今日便多有不适,谁想到中午顾南意会又过来,经过他的一番折腾后,苏子衿直接便午休到了申时三刻。
起来后便觉腰酸背痛,然而心中的屈辱感则更加的难受,世子对他终究没有什么怜惜,而且白日宣淫这样的事情,在大楚贵族中是被严格的家教所禁止的。
可是,顾南意却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心中觉得对方可能是对自己贪恋,但是终究让她觉得自己就成了顾南意的玩物。
随时随地供他消遣泄,但是这不就是一个姨娘应该做的吗?想到这些,让苏子衿心中很难接受。
直到晚上,她的心情都不是太好,紫笙看到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磨墨,心中也觉不太好。
可是,晚上用过晚饭后,顾南意他又来到了兰园……
半夜,丑时五刻,东宫。
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李德盛休息的寝室,今晚是李德盛值夜,所以他的寝室此时并没有人。
“吱呀”一声细微的响声,那人影打开门便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李德盛平时存放腰牌和贵重物品的柜子前。
他看了一下,柜子和以往一样,是锁着的,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捅了几次才终于将锁打开。
只见他第一时间就将李德盛的腰牌揣在了怀里,然后又就着月光将手中的信件粗略看了两眼,才从中间抽了两封也揣到了怀里。
接着他又将一切恢复成原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李德盛的房间。
铁甲军领看了看院内的情况,回头问太子,“殿下,现在动手吗?”
“不,跟着他,在他跟另一个人接头的时候将两人一起拿下,记得叫上李清垚,将事情闹大。”太子低声的说。
铁甲军领答应一声,便已经轻盈的出了偏厅的门,与外面的黑夜融为了一体,瞬间便消失不见。
太子心中很是难受,刚放出去的消息,对方就有了动静,而且手还伸到了他的东宫,他能想到的人,除了老五没有别人了。
这手嫁祸于人的把戏,玩得真是高明,若不是李光宗提前跟他说,他现在肯定已经着了对方的道。
若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叫到父皇跟前,那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他看了一下身后的李德盛,对方也是一脸的后悔,此时只能低头向太子认错,“是老奴瞎了眼,认了个白眼狼做义子,还请太子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只是父皇的身体眼看着不太好了,老五的动作肯定会越来越多,咱们就都多留个心眼吧。”
“是,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