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家的及笄礼必须在那过。”
“我还以为及笄礼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段玲琅挠了挠头。
“总有特例的嘛,我与旁人一直以来都是不一样的。”
楚宴舟和段玲琅看着他们一路上吵吵闹闹,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县城。
“这一路上怎么这么多办丧事的呀。”段玲琅挠挠脑袋。
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一行人均身着白衣麻布,对着棺木九步一叩。
祁镜暝盯了一眼冒着黑气的棺材,司柠察觉到后传音询问祁镜暝。
“怎么了?”
“到客栈再说。”
司柠看向楚宴舟等人,看样子他们没有看出异样。
——
“你是说那棺木散着魔气?”
祁镜暝点点头,“嗯,虽然很弱,但不会有错。”
“我们要告诉楚大哥吗?”
“不能直接说。”
祁镜暝为了留在七星门而隐藏实力,那种东西不是作为七星门弟子的祁镜暝能这么简单就察觉到的。若直接说出来,恐引楚宴舟生疑。
“那我们管吗?”
“你觉得呢?”祁镜暝对于这种事是无所谓的,他只是想提醒司柠在这里要小心一点罢了。
“既是有关魔族的,怎能放任不管。”
换做以前的司柠,碰到这种事,是肯定会绕着走的。毕竟经历过药王谷被魔族灭门一事,她自然也是怕的。
至于现在,许是因为见过生了心魔而走上歧途的沈逸,又或是因魔气污染而灭亡的整个安和镇和被困了千年的阿姒。只要能力足够,她就已经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了。
“依你说的做。”祁镜暝温和的笑着。
“你……”
“我怎么了?”
司柠盯着祁镜暝,总感觉他最近有些奇怪。他在某些时候笑起来莫名的温柔,还老是对她动手动脚,不是玩她头就是拽住衣服。
“没什么。”司柠摇摇头,许是认识久了,他本性暴露的更多了。毕竟一个人是多面的,哪怕祁镜暝是个半妖也一样。
“莫名其妙。”祁镜暝瞪了司柠一眼,她有话不说完又是怎么回事。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鸦叫,祁镜暝斜眼向身后的窗户看去。只听窗户传来被什么东西啄的声响,三长一短。
祁镜暝一挥手,窗户被打开,一只全体通黑的乌鸦迅飞入房内。乌鸦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
鸦五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放于胸前,头微低着面对着祁镜暝。
“这次是什么消息。”
“回少主,两个月后于难山会有玄黄秘境打开。它上一次出现是在一百年前,也就是在那里现过凤灵草。”
祁镜暝的大拇指缓缓摩擦着手指关节,他正思考着消息的准确性。
“何处得来的消息?”
“从驯妖宗大长老身边的使妖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