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吧,但她生来正义,难免会想如今的他们与当初侵犯夏远国的那些人又有何不同。当她心中的道义崩塌了,就注定她回不来了。”司柠这般说着。
段玲琅想起来还是难受,就蹭进司柠怀中,寻求安慰。司柠只好一遍遍温柔的抚着她。
楚宴舟则用各种点心,试图让段玲琅缓过来。
祁镜暝看了眼闹腾的三人,开口问道,“接下来去哪?”
“黎城。”楚宴舟放下点心,看向远处。
从司柠跟着楚宴舟等人起,连日奔波,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她从未感觉到肉体如此劳累过。
“撑不住了?”祁镜暝习惯走在司柠后面,这样能更好关注到她,以免她掉队生意外。
“没有,就是腿脚有些累了。走了这么多天路,你们都不累的吗?”
“宗门很重视锻体的,而且我们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每天晚上都有停下来休息呀,怎么会累呢。楚师兄,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吧,阿柠姐姐她累了。”
司柠也明白每天休息时间对于修士来说的确很合理了,但是连日奔波,餐风饮露的生活,对于她这种菜鸟来说,还是勉强了点。
“那就休息会吧,离黎城也不远了,明日就能到。”楚宴舟打开地图看了看,然后又收了回去。
“不了,没必要为了我拖累大家的进度,而且我也好借此机会锻炼一下。”司柠摆摆手,她还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我累了,不走了。”
祁镜暝一个人走向了一棵树边,然后从他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他的专属坐垫。
他爱穿浅色的衣服,所以总怕被地上的灰弄脏了衣服,毕竟动不动施个去尘诀也挺麻烦的,而且又浪费灵力,谁让他懒呢。
“阿柠姐姐,你看师弟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休息会吧,不打紧的。”段玲琅抱着司柠的胳膊傻傻的笑着。
“抱歉。”司柠总觉得自己拖累了他们。
“啊?为什么要道歉啊,这是合理的休息啊,我的阿柠姐姐,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段玲琅晃着脑袋解释,试图扭转司柠这怕给人添麻烦的心理。
“嗯……我明白了。”司柠笑的温和。
司柠对段玲琅向来没有抵抗力,在她眼里,段玲琅简直不要太可爱,每天都像个小太阳一样。
有时看着段玲琅,总会觉得莫名熟悉,似乎以前也有谁总在她的身边围绕,那个人也会像段玲琅一般甜甜的喊着她姐姐。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司柠梦里的那个人总是在哭的,不像段玲琅这般爱笑。
司柠每次要去回忆,却总会头疼,然后刚清晰一点的记忆就会变得模糊,就好似真的只是梦。
司柠默默坐到了祁镜暝旁边。
“多谢,你也不用先嘴硬。总之,多谢你。”
“这点小事也要谢,你这真是……”祁镜暝刚想说她缺爱,但是想到她人造药人的身份,话到嘴边就改了口,“真是有够麻烦的。”
司柠和祁镜暝相处久了,就现他是一个很拧巴的人。所以面对祁镜暝有时的嘴毒,有一半的话得当口是心非来看,而她也早习惯了祁镜暝的说话方式。
“你就这么坐地上了?”祁镜暝很不理解他们的随意。
“反正穿的黑衣服,不显脏,又好清理干净。”司柠揉着自己累的双腿。
“哼,强词夺理。真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老穿一身黑。你看段玲琅就比你会打扮多了。”祁镜暝很是嫌弃的扯了她的黑衣裳一下。
“黑色耐脏嘛,要是像你一样穿浅色的,血污可洗不干净的。”
司柠又是这样一脸顺从的笑着,让祁镜暝看着不舒服。
“你净尘诀是学了就忘吗,还是说你灵力微薄到连去除血污都做不到。而且你钱不挺多的吗,脏了就换不行吗。”
司柠捶腿的动作一顿,然后又笑着揉起了腿。
“有钱也不能乱花啊,而且以前不会净尘诀嘛,当时有的就是黑衣裳,后面就现黑衣裳洗起来的确省事。习惯了,一下改不掉。你不提醒,我都没注意。等到了镇上我让玲琅陪我挑几身其他的衣裙,这样总好了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温柔得瘆人?”祁镜暝皱起眉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有吗?”司柠很是诧异。
“像你这样能忍得了我脾气的,也没几个了。”祁镜暝无语的转过头,闭上眼,环住双手靠在了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你脾气差啊。”
“啧,你太吵了。”他睁开一只眼斜睨了一眼司柠,看见她只是温和的笑着摇头,然后便继续闭上了眼。
“总之,不要太温柔了,温柔过头的人容易死。我父亲说我娘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她死的早。”
“你……”
“我不难过,你不用安慰,多费口舌无益。”
司柠无奈,“你真是不讨喜。啊对,你刚刚还说我温柔来着,我现在是不是要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能和你拌嘴。”
“所以我说是有时。”
“……你说的都对,我不反驳,但我选择保留自己的观点。”
“随便你。”
段玲琅在另一边看着祁镜暝和司柠的吵吵闹闹很是兴奋。一向爱凑热闹的她,却总是喜欢留给祁镜暝和司柠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玲琅,你正常点,控制一下表情。”楚宴舟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嘿嘿嘿,知道了,楚师兄。”
楚宴舟只当段玲琅还小,所以爱起哄,等她再长大些,就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要像他这样偷偷的看才行,她那般光明正大且过于兴奋(略带猥琐)的笑容,只会影响别人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