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手里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个牌子。
上面的字多是恭顺有礼之意。
李怀屿随手指了一个“恪”字,道:“恪有谨慎恭敬的意思,潇妃伴君多载,多年来对皇后恭敬有礼,与后妃和睦,便用这个吧。”
魏忠微下身子:“诺。”
席容忍着笑,将磨好的墨放在他跟前,时间不早,他今儿又要召幸潇氏。
潇将军三日后回西北,该有的恩惠是一个也少不了,席容避免与她碰面,匆匆用过晚膳便走了。
斑奴是一只大白虎,只是白虎在真龙天子面前也算不得什么,用一句斑奴称呼算得了恰当。
潇将军回到西北之后,斑奴将要驯好,为天子与后妃表演。
常庆长公主和驸马一块回宫,坐在太后下,太后虽然没来,但也设了位置。
皇后坐在李怀屿右边,席容坐在左边要下面些的位置,虽有恩宠在身,那也断断不能和皇后平起平坐。
常庆受宠,驸马与她一块住在公主府里,样样都以她为主,现在进宫,她给皇后行礼后,不乐坐在椅子上,她现在住在公主府,皇后别说有多高兴。
贤妃坐在席容边上,静静看着关在笼子里的白虎:“这老虎当真训好了?”
老虎乖顺趴在笼子里,长长的尾巴打在笼子上,几个驯兽人立在笼子外,不知在做什么。
常庆不满:“自然是训好了,本宫瞧你从前舞刀弄剑不是非常精通吗,现在看见一只老虎便怕了。”
贤妃淡淡收回目光,仿若没听见常庆长公主的话,和席容闲情雅致,聊着趣事。
赵星衡剥了个橘子:“公主消消气,贤妃娘娘只是担心而已。”
“你在为她说话吗?”常庆瞪着他,然后又看向李怀屿,“皇兄你看啊,驸马他怎么这般,这就是你说得好夫婿吗?”
公主娇纵,原以为有了驸马以后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这般性子。
白虎被放出来,驯兽人翻身上马,白虎跟着跳过一个又一个障碍,很快来到李怀屿面前。
月舒指着白虎一脸惊奇,怜修仪指着老虎讲了许久,将她逗得开怀大笑。
恪妃端坐在丽妃身边,眼里带着不屑。
丹舒今儿虽然出来,但案子上还放着课本,显然是不想落下一点时间。
几个宫人搬来铁圈摆在白虎面前,下一个便是钻火圈。
动物怕火,这白虎也不例外,一宫人手里举着火靶子,它便趴在地上低声嘶吼。
宫妃看得来趣,一个个拍手叫好。
贤妃提醒道:“火是红色的,老虎害怕红色。”
丽妃收起红色手串。
没一会驯兽人前来提醒,常庆心有不愿,但在李怀屿的示意下收起丹红色珍珠。
铁圈被点燃,白虎开始狂躁不安,站起身在原地打圈,尾巴重重拍打在地面上。
驯兽人拿起鞭子,白虎被迫被赶到火圈前。
刚站到火圈前便向后退去,出嘶吼。
欢婕妤眯着眼,觉得无趣拿起红绸绕在指尖。
她坐在席容下边,提醒道:“欢婕妤,老虎害怕红色,你怎的又拿出了红绸。”
欢婕妤道:“那老虎趴在地上不敢前进,这红绸飘到它眼前,它怕是都不敢靠近。”
提及白虎,她眼里并无惧怕之意,只是猛虎凶狠,不管怎么样,都驯服不了天生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