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带着雨后的清新气,眼前是一片雾气,芭蕉叶上沾着水珠,准确无误落在脑袋上。
丽妃前来拜访,看她不知情的样子,叹息一声:“昨日皇后携带后妃去长信宫,你可知她们说了什么。”
席容看着手里书,不甚在意。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与她又有何关系。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与其去和她们争论,不如多看两本书。
再想想李怀屿说得那些话,又因何而起。
“你呀。”丽妃无奈,坐在她身边道:“你知道现在朝臣都在说你什么吗?他们说你流年不利,与皇上相生相克,会危害大启社稷。”
席容面色平淡:“昨日生的事,今日大臣就知道了。”
“你也不看看恪妃什么身份。”丽妃笑着说,“唉,你可别误会呀,本宫不过是略懂经营,在朝廷上有那么几个说得上话的。”
席容放下手中书,清浅的眸子温和一笑:“你说,如果有一日皇上说喜欢你,叫你卿卿,你会什么反应?”
“你说谁爱本宫?”丽妃大吃一惊,“是皇上?不可能!席容,你不会陷阱去了吧,姐姐当初舍命救他亏了身子,你瞧瞧又是个什么下场。”
席容靠在暖榻上,皇帝向来薄情,他所爱的是天下人,而不是一个女子。
丽妃有些心急:“月舒受了惊吓,以棠一人留在瑶华宫照顾她,本宫也放不下心,今儿来是为了让你有个准备,历代宠妃有那个落得一个好下场,本宫无根无势,她们尚且如临大敌一般,更何况是你呢。”
“皇后娘娘身体不好,恪妃野心勃勃,你是官家女,要是皇上想让你做继后也没人说得了什么。”
她是乡野女子,照她们说,她能进宫为奴为婢都已是莫大的恩典,更别说做宫妃了。
丽妃心里明白,四妃位尊,她压根不够格,李怀屿要为她抬位分,就要有个孩子让她名正言顺,更别说那母仪天下的位置。
至于贤妃,贤妃身份摆在那,她作为前朝郡主,怎得可能担得起皇后的位置。
她也不知她俩要啥啥不行的,恪妃怎就死盯着不放呢。
席容淡漠扫了她一眼,丽妃身体一冷,摇着扇子讪笑。
“这等话怎能乱说出口,太医说了,皇后娘娘身体好得很。”席容身上多了几分威严。
丽妃吟吟一笑,带着歉意:“是本宫糊涂了,时候不早了,妹妹昨日受了惊吓,该多休息片刻。”
她走后,席容缩在暖榻上,昨儿下了雨,今儿一早便带着几分凉意。
李怀屿去上朝后,席容便带着人急匆匆跑了回来,她在逃避。
她要牢牢抓住帝王心,但她从未想过李怀屿说喜欢她。
一见钟情,对于天家来说太过可笑。
涟漪拿着赏赐回来,面露难色:“小主,奴婢去拿赏赐和衣服时,听到其他宫人议论纷纷。昨儿的事明明是欢婕妤的错,不过两个神官胡言乱语,他们便把错都怪到小主身上。”
席容轻轻喝了口参茶:“皇上和太后信了?”
涟漪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