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将席容拉了过来,席容撞在他胸膛上,砸了个眼冒金花,还没反应过来,唇瓣传来点点凉意。
无名火从席容下腹蹿出,将她整个人烧成一只红透的虾子。
现在这虾子正面对脱水的困境,席容大力拍打他,李怀屿这才松开她,席容整个人都带着潮红,跟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李怀屿将她抱在怀里,“许是早早便一眼钟情,一世沦陷,若我不做皇帝,你早是我的妻。”
席容听得晕头转向,她知道李怀屿爱她的身子,但她还是不太相信。
要说一见钟情,难不成金銮殿上她偷瞄一眼,便能让阅人无数的帝王为此沦陷。
这简直比登天还要荒唐。
席容不信。
李怀屿提醒:“是那日在花庙,那日就记着你了。”
席容不信:“臣妾在家时年年都去花庙,从未遇到过什么男子。”
“朕那会还是皇子,你估计还是小丫头。况且,你那会还在骂人呢。”
席容明显不信:“骂人?”
李怀屿肯定道:“嗯,你那会骂得凶,胖溜溜的。”
要说缘分,应当就是这般。
他以为他们的交集只有在那,没想到竟然密不可分。
一见钟情中,更多的是日久生情。
且不说席容那会只是半大小孩,说出来也不敢叫人相信。
席容对自己小时候胖没有印象,但听到别人说她小时候胖,还是会忍不住生气,但对方是皇上,只能忍着。
她不太想回忆从前的事,人都是向前走的,怎能日日回忆过去呢。
李怀屿叹息,席容不信,帝王的真心太过可笑。
这天下又有多少帝王真的做到了一直爱着哪个人,这跟黑白无常出现在她面前一样,难以置信。
“卿卿,卿卿,卿卿。”
李怀屿在她耳边念了好几声卿卿,低沉道:“卿卿不是开玩笑的,是用来爱的。”
温热气息撒在耳边,席容耳朵一痒,躲在被子不出声。
随她去吧,李怀屿再一次对自己说。
——
玉芙宫,恪妃砸了手中杯子:“佩兰,皇上想保席容,他不要社稷也要席容。”
佩兰道:“太后娘娘那,或许还有些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德妃凤眸一扫,带着浸入骨子里的凉意,“这恩宠,是父亲灭了东齐都换不来的。皇后的身子坚持不了多久,本宫只能一步步扫除障碍。”
太后今日是想说自从她进了东宫,皇上的后院就没再安静过了吧。
德妃丢掉手中簪子,看着簪子摔在地上,上面珠子碎了出来。
“娘娘不可。”佩兰捡起簪子吹掉上面灰尘,捡起珠子打算叫人修好。
“这是太后娘娘赏的,主儿不管怎样,都不能摔了太后的东西呐!”
“太后。”恪妃渐渐阴狠,掰断了那根簪子,“若非姑母病逝,若非表哥糊涂,本宫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皇上要本宫恪守成规,本宫也不想辜负皇上的心意,可是本宫从出生起便是做皇后的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宫只能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