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之前想要跟我共同住一间房,也是为了这件事的吧只是被当场驳了面子,心底郁郁愤愤不平,才会这么心急,在第一天的晚上就出手。”
“你现在放下弩弓,一切还来得及。罗兰他只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枪使而已。他是不是说过,你披着头更好看或者是你身上的香气是怎么来的这样的话”
语言是一枚毒钉,扎断了少女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那是因为我。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不扎头的,你身上的香气,也跟我很类似。他能对你另眼相看,都是因为我。”
阮笙启动好防御胸针,口袋里的右手微微握紧传送卷轴。
“清醒一点吧,瓦丽塔。你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我说,够了”
弩弓直接瞄准了她的心脏,瓦丽塔歇斯底里地射了弩箭
就在那一刹那,一只灰黑色的长靴带着风一脚狠狠地扫了过来,弩弓飞了出去,瓦丽塔的手腕咔嚓一声,断了一般的疼。
她尖叫起来,靴子的主人三两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弩弓上,重重地碾了几下,木头出了咯嚓的碎裂声。
少年插着口袋,弯下腰来,观察了一下箭头。
“箭毒蛙的毒素,还真是恶毒啊。”
他冷笑了一声,再次抬腿,踩在了瓦丽塔的手腕上。
“你敢动她,是做好死后下地狱的心理准备了吗”
嚓、嚓、嚓。
瓦丽塔浑身冷汗,听着自己的骨头一寸寸断开,直接疼晕了过去。
“嘁。”
赫尔曼不屑地转过身,朝着阮笙走来。
少年的脸上贴着纱布和胶带,穿着短外套,戴着一双有指虎的皮手套,长长了一些的红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
阮笙转身就想走。
“我帮了你,难道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给吗”
他长臂一伸,扯住了阮笙的手腕。
“你也伤害过我很多次,从未道过歉。”阮笙冷漠地回应他,“而且,你早就过来了吧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出手,你是什么心理,需要我明说吗”
阮笙只感觉无奈且厌恶。
赫尔曼对她的羁绊值比较高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踩碎瓦丽塔的手腕;他在游戏剧情里对瓦丽塔的羁绊值更高的时候,也可以眼睛都不眨地用魔药把自己炸成灰。
换一句话来说,这个人的同理心少得可怜。他喜欢她,她就是他心头的白月光,他如果不喜欢她了,她的生命在他的眼里,比杂草还要不如。
为什么会这样呢
精灵族即使天生性格淡漠,但也绝不会视生命如草芥。伯爵即便傲慢又高高在上,感情却也不会如此淡薄。
阮笙感觉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难道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藏剧情吗
她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找到神明的记忆碎片才对。
“不管如何,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赫尔曼说,“你记得我们的过去,记得我们幼年的点点滴滴,为什么可以说变脸就变脸”
“先改变的,难道不是你吗”
阮笙抬起眼皮,冷冷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忘记我的,你告诉我不要再装作和你很熟悉的样子打扰你,你在外人面前说你不认识我”
“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赫尔曼蓦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
“你和那个罗兰独处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我的吗既然我们都互相背叛过,现在就算扯平了。”
赫尔曼手一拉,把阮笙扯到怀里,按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和他亲昵,和他窃窃私语,我都可以当做没生一样地原谅你,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