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刚吃完早饭,周寡妇就来了,她帮着林如月收拾院子,整理屋子,一刻也不肯休息。
林如月让周寡妇的儿子给打几个木板床,通铺的那种,并说明明天会来人住,还请周寡妇帮忙做饭。给她开工钱,高兴得周寡妇回去就叫儿子去了。
周寡妇的儿子叫宝柱,是个憨实的小伙子,今年十八岁了,到了议亲的年龄,可惜说了好几家,都觉得他们穷,就这样搁下了。
最近宝柱看上一个姑娘,托人去说亲,人家姑娘要十两银子聘礼。周寡妇拿不出来,婚事就耽搁下了。
娘两个想着攒点银子,留着说亲。林如月也是为了帮他们一把,就把这些活都交给了他们。
宝柱真是个手脚麻利的人,一天时间,把两间房间和通铺都弄好了。林如月很高兴,拿出二两银子给他。
宝柱开始还不好意思收,周寡妇倒是不客气,顺手就拿了过来,母子自然感激不尽。
翌日。
在早饭吃完后,外面来了好几辆马车,马车停在外面,从里面先下的是一个管事的模样的人,他进院子来后,稍微打量了一下院子,就对林如月深施一礼:“在下郭正达,是永祥酒楼的管事。拜见林娘子。”
林如月回了一礼,把人请进去,随后,下来十五个丫头和十个小厮。
“这,不是说好了,今日我搬家,明日才能来?”林如月诧异的问道。她前天晚上才搬过来,还没有规整好院子,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吃什么?都没有规划呢。
郭正达看出来林如月的心思,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恭敬地递过去:“林娘子,这是我家东家托我给你的乔迁贺礼!您查收!”
林如月扶额,哎!这得收下,只是这显得自己多贪财呀!只好伸手接过来,暗中颠了颠,妈呀!有二十两银锭子。这礼也太厚重了!
“替我多谢谢你家东家!小女子就收下了,你可以转告你东家,接下来,我会给他一个惊喜。”林如月收到这么厚重的礼,当然要好好安排。那就把诚意放在行动上好了。
二人敲定了训练的流程,然后安排住宿的屋子。男人一个屋子,女孩子人多两个屋子。还有两个做饭的婆子,也都安置在女孩子的屋子里。
院子里架锅做饭。粮食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铺盖也都是他们带来的,林如月向郭管事说了她找了周寡妇帮忙做饭的事,还有要葛老六去做工的事。这些都是小事儿,郭管事立马答应下来,至于葛老六,郭正达说亲自带他,并且做他的跑腿的。
林如月连忙感谢!这待遇算是最好的了。郭管事还答应,月银按一个月一两银子算。这更是了不起了,葛老六也被叫到这里来参加培训。
培训开始,林如月更加仔细训练他们,从礼仪到管理制度,再到处理突事件,都一一教授。
林如月一直有一个担心,这些并不是秘密,总有会传出去的时候。她还在担心这个,人家郭正达就来告诉她了,才知道这些小厮和丫头都是买的,是死契约。不怕他们背叛主子,背叛就是一个死字。
在训练过程中,林如月还帮着他们挑了三个负责人,就是三个楼层的管事,他们都归郭管事统领。上下级分的很清楚,责任制很明确。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些丫头和小厮的气质和办事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葛老六,这个后门进入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外人,改变不是一般的大。
她还特殊的教了包括葛老六在内的五人阿拉伯数字的计数方法和乘法口诀,以便于更方便算账和盘点,郭正达也在其中,深深地喜欢上了这种计数方法。
这些人都是年轻人,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还刻苦认真,学得很快!
结束的时候,张瑞博也来了,看到这些人的改变,还是吃了一惊。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一百两银子没有白花。
半个月过后,永祥酒楼经过重新修整和宣传正式开业。开业这天,很是热闹。三层楼客人都满满登登的。
生意出奇的火爆。火爆的原因是永祥酒楼的宣传很到位,服务让人舒心,小二是一些女孩子,他们整体都戴着面纱,他们统一的服装,看起来干净,让人赏心悦目。
还有就是菜品新奇,尤其是三道新菜更是客人必点菜肴。一楼的面食可以单独点餐,现做现卖。口味很多,有辣口的,有酸口的还有酸辣的。
肉质有羊肉,猪肉、鸡肉,因为牛是朝廷禁止随意杀害的,所以没有牛肉。肉质鲜美,口感奇特。
所有的大厨和帮工,以及服务员都佩戴统一的口罩和帽子,防止头掉落和口水喷出的问题。
林如月坐镇了三天,没有出现纰漏,就回家了。
现在她有银子了,至少三百两银子,这对于农户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林如月来说远远不够,还没有到随心所欲的程度。
她还上了所有的欠账,包括给葛常柱家的十两银子。
但是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是腊月了。林如月不禁感慨:日子过得还挺快!这个腊月就待着了,不想干活了。
还有就是置办年货,买米、买面,买肉,还要买点饮料。不过这里可没有什么饮料。林如月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那就算了,买点糖,花点糖水就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要准备给葛建东治疗腿。葛建东身上的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可以进行腿部手术了。
说干就干,她准备了很多的药材,消炎的,止痛的,但是麻醉的太少。她要多准备点,省得受罪。
还要准备一把手术刀,缝合线,缝合线他前些日子买了点羊肠,做了几条羊肠线。勉强可用。手术刀就用买的剔骨尖刀吧。消消毒凑合着用。
这个时代做手术,有些风险,但是不试一试就没有一点希望。
于是准备妥当后,她开始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手术。
她把手术中可能出现的风险都告诉了葛建东,这个是不能隐瞒的,患者有权利知道。她本着医生的职责,把一切可能都说清楚了。
葛建东只是苦笑一下,本来自己的腿就恢复无望了,索性就死马当成活马医。治不好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