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至今光棍,一听立时伙同其他单身男同志嚷嚷被歧视了。
笑闹一阵,菜陆陆续续上齐。
谢茉与卫明诚先一道站起来敬了众人一杯,感谢他们的到场和祝福。
又一阵祝福欢笑,谢茉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端着站起来对钱成和武光谷真诚道谢:“您二位的仗义相助,我铭记不忘,煽情话不多说,我干了,您们随意。”
谢茉刚要抬臂,卫明诚已站起来,说:“我来。”
谢茉避了避,态度认真坚决:“这杯酒不能代喝,得须我自己来。”
那边反应过来的钱成、武光谷俩人也赶忙说不必:“弟妹实在太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再说,咱们和明诚啥关系。”
谢茉笑道:“明诚常跟我提你们,我也感佩于你们的情谊,但这一杯酒和他无干,我仅出于我自个的感激之情敬你们一杯。”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
于是,钱成、武光谷也痛快干了。
武光谷放下杯子忍不住朝卫明诚赞叹:“我以前就说你小子本事大,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你本事的确大,能把弟妹这般人娶回家。”
卫明诚扬唇,朝他举杯,继而仰头一饮而尽。
“哎,这虾上来了,卫明诚赶紧剥俩给你媳妇压压酒气。”钱成正瞧见服务员端了虾进来,他赶紧起身接过盘子,放到卫明诚跟前。
卫明诚微微侧首。
下一瞬,谢茉便觉耳畔吹来一股潮热气息,
随后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鼓噪耳膜:“虾,要不要吃?”
声音不高,被周遭热闹吞没,谢茉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不是酒气上涌的缘故,她脸颊倏而燎起簇簇火苗。
谢茉看向他,视线相融,一触及离。
卫明诚敛回眸子,夹了只虾剥起来,而后把剥好的虾肉放进谢茉碗里。
停顿片刻,她夹起虾肉送进口中。
饭桌上的其他人在卫明诚剥虾时,便渐渐把目光转向两人,这会儿见谢茉吃虾,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轰然笑嚷,那真如清水入滚油,炸开了锅。
谢茉也不在意,结婚本就该欢笑热闹,于是便对卫明诚说:“我爱吃,再剥一个。”说完,给卫明诚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酱牛肉。
果不其然又引来一阵喧闹。
钱成就朝谢茉举杯道:“今儿我可把这小子了得罪死了,弟妹可要管好他,新婚头日无禁忌,不能让他回头给我翻旧账。”
武光谷也来凑趣:“弟妹,以后这小子再对咱们这些兄长不敬,你可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啊。”
谢茉笑眯眯道:“我帮亲不帮理。”
卫明诚眸中泛起笑,说:“我都记下了,赶明儿找你们清算。”
“夫妻俩一起欺负人。”
“这是妇唱夫随。”
“咱们光棍同胞要团结起来。”
欢笑不尽。
没一会儿,齐大姐凑到谢茉耳边道:“他生怕你吃不顺心,听人说话还分出大半心神在你身上呢。”
谢茉就抿唇笑。
曾经过谢茉多少有些心思的男同事也彻底服气了,不看卫明诚长相能力,就他那份仔细体贴他们就比不上,不仅给谢茉剥虾,还会时不时添茶,试水温,谢茉多动两筷子的菜,必会帮她多夹些……
之后,同事们来劝酒,谢茉念及前世酒量,便又喝了三四杯,可她高估现在的酒量了,待酒席散场,她的步伐便有些虚浮。
不过她整个人还算清醒,只脸颊似火烧,挥着手和众人道别。
武光谷和钱成留在最后,走近两步问:“弟妹这是醉了?”
谢茉凝眉想了想,认真摇头反驳:“没醉,就是头有点晕。”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望向卫明诚:“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
卫明诚觉得,她可能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