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混着潮湿燥火的低哑嗓音,一遍又一遍地低唤她的名字。
谢茉似应非应地低。吟出声,目光越过卫明诚精壮的身躯,落在墙面上。
堂屋晕黄的灯色步入卧室,光影绰绰间,俩人紧紧交叠的身影在墙面上映照出浅薄暗影,一道纤细,一道精壮,扣抱在一处。
急风骤雨,不休不止,不知疲惫。
潮湿气息、湿滑皮肤、濡湿掌心,肆意横流的汗液,灼烫又湿乎乎的气息,摇曳的光影,四肢百骸流窜的感受,迷蒙馄饨的思绪……一切的一切,谢茉只觉她此刻正置身大海的错觉。
随浪潮掀起,又随浪潮落下。
风声忽然淡了,蝉鸣蓦然消了,耳畔出奇的静,只剩一声重于一声的心跳。
久久,谢茉醒转回神。
卫明诚还在动作。
谢茉倒抽一口气,掐着他胳膊催促:“你快点……”
“好,我尽量。”
……
虽说承诺了“尽量”,结束也是近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谢茉趴伏在枕头上,薄毯盖住大半身子,可胳膊腿和半边肩膀露在空气中,她身上浅淡的红印,被清冷月光描摹出格外旖旎的情态。
此刻的她,仿若一朵开到荼蘼时,被人细细品爵采撷的花朵,艳丽、魅惑,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卫明诚喉结滚动了一下,本已餍足的双眸又有起念的迹象。
他强自压抑,硬生生别开眼:“我去烧水给你擦澡。”
谢茉有气无力地轻哼两声。
在谢茉肩头和脸颊亲了亲,卫明诚才下床穿衣离开。
风丝款款,吹拂进室内,搅动一室特殊气味,谢茉久浸其中已闻不出区别,只绝风掠过面颊,又轻又凉很舒服,贴在脸颊上的汗湿发丝,渐渐被吹干,顺着风飘扬,刮擦她鼻尖,痒意丛生。
可此刻她手脚酸软,感觉精气神都被一齐抽空,连抬
()手拨一拨头发丝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就恼上卫明诚。
他的精力好像是无穷尽的,可她却不是。
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谢茉自从结婚后也想象过这事,事如所料,很舒服,但她虽预料到卫明诚索取的时间会很持久,可没想到会持续那么久。一开始的纯然享受,到后边变成累并享受着……
真的很辛苦。
鉴于自身体力不支,之后的清理环节,谢茉抛却羞赧,全程半阖着眼,由卫明诚帮她清洗擦干,又抱回床上。
身体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寂静的夜里,洗澡间的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仿佛很久又仿佛很快,水声止住,没一会儿L,“吱呀”两道开关门后,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迈到床边。
身边微微下陷,一只手臂一捞,轻巧地把她揉进怀里,带着水汽的滚热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卫明诚将她颊边碎发别到而后,顺势在她耳廓落下一个吻。
“没睡着?”话落,卫明诚的大手一路从肩头摩挲至腰肢,在她腰线上流连片时,又缓缓四下游去……
男人独特的气息拢撒下来,谢茉睫毛轻颤:“嗯。”
她一个激灵,爆发一波力气翻身,虚虚握住卫明诚手腕,制止住他不安分的动作,嗔怪:“今晚不能再闹了。”
卫明诚低低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然后,一个反手拉她,让她趴伏在他身上。
“累坏了吗?”卫明诚搂住她,手掌不自觉摩挲她光·裸在外的肌肤。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谢茉娇气哼唧唧。
“我第一次,不免莽撞了些,你别气。”卫明诚放柔声音哄道。
“那你以后能别这么长时间吗?”谢茉故意问,“还有,我叫你快点结束,叫你停下,你能做到吗?而不是像刚刚那样阳奉阴违,嘴上‘嗯嗯’应得利索,动作不停不说,还越来越快,越来越久。”
卫明诚浑身肌肉紧绷,沉默好一会儿L,温声辩解:“是你太好了,我忍不住。”
闻言,谢茉脸上霎时涌上一股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