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拍了拍她的头顶,没好气地说:“都生出来了,还算哪门子指腹为婚?”
“那就是娃娃亲。”夏鹿眼眸亮晶晶的。
她再誓想要自己当个感情理智的女人,可她毕竟只有二十多岁,正值青春芳华。
脑子里的旖旎泡泡怎么灭也灭不完。
秦琛好笑地点点头,“如果你喜欢这样理解也可以。”
夏鹿想到程德志如今得的是个儿子,遗憾地摇摇头说,
“可惜了一桩好姻缘。你们家世相当,父母又认识,真的是门当户对。”
“傻瓜。那是因为我母亲跟夏樱花阿姨关系不错。如今的程夫人,我母亲跟她打交道并不多。更何况……”
秦琛想想,还是选择闭了嘴。
有些事,还是越少知道人越好吧。
夏鹿睁大眼睛,看见秦琛抿着嘴。
知道他有些话不方便说。
她也没多问。
谁家还没有个不能与外人说的糟心事?
她眨眨眼睛,问,“那你说程局长认我做徒弟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程小婉?”
秦琛低头看了她半晌,眼眸清明地说,“你感觉是因为什么?”
夏鹿抿了抿嘴,“我感觉还是因为你。”
“那就相信你的直觉。”秦琛低声说,“不是说你们女人的第六感一向神准嘛。”
夏鹿歪着头,犹疑地问,“你不相信他?他是坏人吗?”
秦琛噗嗤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顶说,“小姑娘,只有孩子的世界里,才会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
“我们每个人都是人性和兽性的统一体。在孩子们的世界里,人性的一面就是好人。兽性的一面就是坏人。可人都是多面性的。”
“好人,亦或坏人。就要看对着你的人,愿意用哪一面对着你。人的不断修行,就是试图用高尚的情操和兴趣,不断淡化和驯化兽性的过程。但终究兽性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好吧。你说的太深奥。”夏鹿抠着秦琛胸前的一只纽扣,有些泄气地说,
“我大概还需要进步很多年,才能达到你们这样高人的境界。”
夏鹿的手温热柔软,柔弱无骨。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无意识地戳一下,秦琛身体就紧一下。
最后,秦琛终于忍无可忍地捉住她的手,低声问,
“秦太太,你难道想我们在大街上表演一场活色生香吗?表现我们的兽性?”
夏鹿手一顿,瞬间,脸上爆红。
秦琛被她的反应逗得闷笑不止。
“去你的!”夏鹿推了秦琛一把,转头向前走去。
秦琛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看着夏鹿急匆匆的背影,他赶忙几步,追过去,又牵过她的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不知道是,在他们没注意的角落,居然有两拨人对着他们一顿狂拍。
其中一拨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着相机里宛如金童玉女的璧人跟同伴说,“确实是养眼的一对,只是可惜了。”
“老子只认钱,只要有人给钱,可惜个屁?!老子才不管什么金童玉女,银童草女的!”
二人说着,渐渐消失在影影绰绰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