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遍尋治療自己族人怪病的法子無果,末代國主曾讓他們的重臣帶著這個玉碗來到中原,希望可以用聖物以求所解之法,結果如何你也知道了。」柴旭想了下,又接著說道:「這個長生玉碗,其實原本也不叫這個名字,只是不知道為何流入中原之後,竟然傳成這樣。」
「奇了怪了,我們暗衛營都查不到的事兒,你小郡王是如何得知的?」
「你初來乍到,還不知道情況吧,寧州刺史周雲青近來突然身體抱恙,里里外外很多事情都是他夫人幫他周旋著。郡守劉琨納了個妾室,這個妾室,來路不是很明晰,但是據說是刺史夫人的遠房庶妹。而這個庶妹的母族祖上,竟然是月氏人,把這個秘密流傳下來了,但是近百餘年來都無人得見過這玉碗,直到最近,有人流傳這長生玉碗在6氏家中藏著,然後6氏就滅門了,而真正藏著長生玉碗的王家,就不知道是怎麼暴露的了。」柴旭見蕭梓翊神色有些不自然,猜到了幾分,6氏與廢太子藕斷絲連,仗著自己是先皇外親宗族欺男霸女,生意上與王家齟齬,朝廷上除了告老還鄉的尚書6鈺,族中還有不少子弟在朝為官,勢力不容小覷。
「可最初傳在6家,並不是我,我只不過推波助瀾了一下……」蕭梓翊想了一想,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到底是什麼呢?兇手如果是天門宗餘孽,要奪回聖物,有必要滅門殺光6氏王氏全家,給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嗎?如果不是,那到底是誰,與6氏,王氏如此之深仇呢?
這時,醉仙居樓下什麼,門外一陣騷動,似乎發生了,引起了人們的議論。
第6章第一卷長生玉碗
卷一?長生玉碗(六)
「阿旭,他們容易認得你,你在此處,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嗯,甚好。」
蕭梓翊出了醉仙居,跟在人群後面,只見一輛馬車駛向了郡守府的方向,也跟了過去。
馬車在郡守府停下,只見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深褐色衣袍的男子,緊接著一位身穿紫裙的女子也出來了,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孩。原本稀疏平常的畫面,卻透出一絲奇怪。
男子有些呆滯地伸手扶著應該是他的夫人下了馬車,郡守劉琨忙出來相迎,原來是寧州刺史周雲青夫婦來了。
「周大人,周夫人,大人一路辛勞,下官已等候多時,快請進來。」
「有…勞,劉大人。」
蕭梓翊看周雲青表情愣愣的,說話冷冷淡淡,一旁的夫人只專注抱著孩子,也沒有出聲到禮,不熟悉的人們都以為只是因為傳聞刺史大人在病中,也沒認真留意和這對夫婦的奇怪。
是夜,柴旭邀蕭梓翊入住了西南王舊邸。
「此閣冬暖夏涼,晝夜溫暖如春,比較適合你小住。」
「多謝。」蕭梓翊頷道謝,柴旭見董心憂在閣樓寢室的香爐里放了些什麼,「董姑娘這是放的什麼?」
「應是安眠的藥熏,我用著休息得很好。」
「那可真不錯。」
「少主,王家嫡長孫還是沒有下落。」
楊真進來了,對坐在閣中庭院的蕭梓翊說道,一旁的柴旭略微吃驚,「王家是有倖存者?」
「我們昨夜並未發現有嬰孩的屍,暗衛營的人也沒有消息說王家長孫被救出來,這就很奇怪了,而且,有人拿走了王家密室里,假的長生玉碗。」蕭梓翊說著,正想拿起手中的茶盞,這時卻被一隻芊芊玉手給一把抓住了,茶湯差點淌漾出來,「不准喝,更何況還沒用晚膳,用完膳後更不能喝,你要好好休息。」
「我喝茶不會睡不著啊……」蕭梓翊一臉無辜地看著董心憂。
「那也不准喝,你需要多進補點湯水,茶湯對你這種底子薄弱的,並不適宜多進。」
「哎呦,董姑娘這可是要他的命了,他老愛喝茶了,以前還很愛喝酒呢,一天不喝難受……」柴旭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著,蕭梓翊剜了他一眼,突然手上穴位一陣酥麻軟痛,手中的茶盞滑落,卻妥妥噹噹地落入了董心憂手裡。
「拿走了。」
「哈哈~要不給你杯熱水吧~」
「……」
入夜,建寧郡的氣候又冷了下來。
「王萬雄身上明明有血梅鏢的痕跡,可這仵作的驗屍案冊卻完全沒有記錄,而且死者的傷口為何如此奇怪……」蕭梓翊翻著馮郗好不容易讓暗衛營的人搞到的拓本驗屍案冊,這時咬著一口桃子的董心憂瞟了一眼,「這仵作的畫工也太拙劣了點吧,這個傷口一看就是為了修改而添了幾筆,噫…這不就是官刀的刀傷嗎?」
蕭梓翊和柴旭聞言都抬頭看向董心憂,「官刀?我看著奇怪,董姑娘是如何確定的?」
「哎呀,王爺,我們習醫之人也是要經常在外採藥辨藥的呀,記錄在冊,畫畫寫寫,也是要很準確的呀,但難免會有曇花一現的時候,如果畫得不夠準確又來不及重畫了,只能添上幾筆。可仵作不一樣呀,這麼做,只有三種原因,一拓印之人的筆誤,二仵作想要遮掩什麼卻順勢習慣記錄下了,後面覺得不對改了。這最後嘛,那就是有人篡改了案冊。」董心憂說完又咬了一口桃子,「至於這官刀的深長几許,難道瑄王殿下不比我更熟悉嗎?」
蕭梓翊聽完,拿了一張糯米拓紙,再重描畫了一下,隱去覺得有些奇怪的紋路,再一看,果然不是什麼奇特別的武器,就是官刀,也就是官府配備給官兵的統一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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