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竣端坐皇座之上,回想起了那日微服去瑄王府將心中疑惑向蕭梓翊坦誠,並因此當年差點釀成大錯害死蕭梓翊,所以心中一直不安,起初並不同意蕭梓翊提議的引蛇出洞。
「皇兄,若不趁此永絕了因當年站隊東宮而失勢心有不甘之人的念想,這朝中便永無寧日,皇兄若想根基穩固,就必須在人前,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絕,必要時,把我也貶了去也無所謂。」
「胡鬧,你這年紀輕輕就想甩手,我可不准。」
蕭梓翊微微苦笑,放了一杯熱茶給皇帝,「皇兄,你心中不是一直疑惑當年父。。。先帝,待我那般,到底是為什麼?」
景明帝拉回思緒,認真觀察了下下面的人。
「行了,別吵了。瑄王無狀,舉止瘋癲,病體沉疴,確實不宜再有實名。著右翊衛禁軍統領馮卻持詔繳回,暗衛營移交回神衛營統管。諸卿可還有要事,若無事,便退朝吧。」蕭梓竣一拂衣袖,淡淡說完,底下的臣子們頓時噤若寒蟬,還有人想說什麼,景明帝也沒給機會,便甩袖起身回去了。
又一日過去,心裡擔心梓翊傷勢的景明帝,又不好派御醫去診治,又擔心這假戲真做讓人都怠慢了失勢的瑄王,只好等馮卻回來暗戳戳問一下。
正批著摺子,蕭梓竣發現了硃砂紅墨果然又有異樣了。
看來這宮中也有那人收買的謀逆之人。。。。。。
「臣,參見陛下,螭紋符奉上,幸不辱命。」馮卻這時來御書房了,打斷了蕭梓竣的沉思。
「啊,馮將軍快快請起。」蕭梓竣讓人收好螭紋符,屏退了所有人。
馮卻那日本就看出點端倪,見皇帝突然神神秘秘,欲言又止的樣子,「陛下是想問瑄王殿下如何嗎?」
景明帝一臉欣慰地看著馮卻,馮卻想了想,皇帝是什麼心思,是想這個弟弟他自己快點死呢還是不想呢。。。
「瑄王殿下傷得不輕,聽說不知何故看起來不單單是因為箭傷,臣並沒有與殿下有接觸,因為他的侍從一直說他昏昏沉沉,傷病在榻,於是臣取了螭紋符便離開了瑄王府。」馮卻不???知道如何能讓景明帝滿意,便只好如實對他說了楊真說的情況。
如今暗衛營回調,馮卻心想,正好有機會找郗兒,問問瑄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問,可把景明帝心裡急壞了,這瑄王名為囚禁王府,就怕有些人就開始欺負失勢的王府,若是缺醫少藥什麼的。。。不行,馮郗得給他留著。
「如此,真是有勞馮將軍了。不過朕實在是,對馮卿你深感愧疚,這暗衛營雖回調神衛營翊衛軍,但令公子,朕還是不是很放心得下瑄王,所以。。。」
「能為陛下分憂,犬子死而不惜,陛下就讓他留在瑄王身邊吧。」馮卻忍痛說道,這自家孩子還放在瑄王身邊,將來難免不會被牽連,可皇帝這麼說,又不得不順從。
景明帝滿意地點點頭,心知馮卻肯定會錯意了,只要他沒有對自己和梓翊這事兒起疑心,又能順勢留下馮郗給梓翊便可。
傍晚,瑄王府。
「殿下,我父親都把您螭紋符收走了,您一點兒也不急啊,我可能也要被陛下調走了。」馮郗一臉惆悵地看著還在逗著沐雨,已經恢復得不錯的蕭梓翊說道。
「你呀,就是沒有小真心大開朗。現在不是很好嗎,又不用上朝又不用批摺子又不用對著那幫牛鬼蛇神吃人的大臣,又不用勞心勞力,我可是個受了重傷的病人啊。。。。。。」蕭梓翊輕笑著,拿起手裡的肉糜攪合攪合,餵給小沐雨。
「不過,這皇都里的人可真會拜高踩低哈,前些日子您代為監國執政的時候,那瑄王府的大門可是擋都擋不住的門庭若市。現在,要不是有煙雨山莊的密道,怕是這府里,早就缺衣少食,不知道多淒涼了。」馮郗撇撇嘴,那些人就是虛偽得噁心,他們可能巴不得瑄王趕緊傷重病死吧。
「在你失勢的時候,你才會看到真心,阿郗,你就很好。」蕭梓翊笑著放下手裡的碗,抬手放走沐雨讓它玩兒去了。
「殿下。。。。。。」馮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楊真進來了。
「少主,查到了,是西南一個不知名的門派,用的雪蠶絲與鐵石鍛造的軟絲,遠看近似無,能淬毒直取人脈絡筋骨,也能像劍一般使,見血封喉切斷人咽喉。」楊真對蕭梓翊說道。
「不是門派,是浣月門。」蕭梓翊臉色沉重地緩緩說道,天門宗浣月門門主趙笙歌擅蛇蠱,而她的貼身武器便是一柄可作利劍也可作鋼絲的情絲繞。
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中毒,按理說,這情絲繞上面應該含有劇毒。
「小真,還有一事,心憂那塊董氏玉佩,可還有什麼來歷?」
「少主,你這作為後來的情敵敏銳性可真強!」楊真突然故作玄虛地笑著調侃蕭梓翊說道。
「什麼情敵,少貧,快說。」蕭梓翊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楊真。
「那董氏玉佩,真的是一對的。」
「嗯?!」馮郗好奇地看向楊真,這不就解釋了為什麼宮中會出現一塊董氏玉佩了?不過董姑娘說已經遺失許久,會不會就是被有心人拾到的那塊?
「心憂說遺失了玉佩,其實是誤解了曲老的意思,她的那枚在曲老那兒保管著,她老人家跟心憂說遺失的其實是董氏玉佩的另外一枚,一直久尋不見。」蕭梓翊也是後來收到藥王回信,以為心憂出事,得以聯繫,才方知其中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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