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是一件衣服从头顶落下,将她整个人罩起来。
“穿好衣服出来!”
裴奕带着人冲到这里来说时刚好听到这话,看到时欢竟然穿着秦君九的披风,他愤怒的火焰蹭一下爆发,“秦君九你这个混账,你对阿欢做”
“闭嘴!没看到屋子里还有个绑着的,先把他带去牢房。”
匆匆交代裴奕和许初八,时欢忙冲出房门时就看到瑾余和赵闯也押送了几个黑衣人上前。
二人没说话,只是给秦君九使了个眼神,时欢知道,看来大人又猜对了。
“大人,路天行继续呆在牢房里已经不再安全,不如卑职这就将他转移?”
“站住!”
秦君九的怒声吼来,时欢抬起的步子差点没收住,她狐疑回眸时,半湿的长发贴在脸上,素白又疑惑的眸子让人有种冲动的保护欲。
“先回去洗干净。”
穿着他的披风,从他的房门出来,又亲口告诉她先回去洗个澡。
这话怎么听都暧昧。
时欢尴尬的眨了眨眼,见瑾余和赵闯识趣的低下头,她尴尬的扯扯唇,“是。”
匆匆回到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时欢来不及装扮,或者说,做捕快的这些年她早已忘记装扮是什么。
整理好官帽,她匆匆跑出去,因为太着急又和突然走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还以为是向来好冲动的裴奕,她张嘴正想漫骂,却见站立眼前的是威严冷漠的秦君九。
“大人怎么来了?”
“这是宫里御赐的风寒丸,专供锦衣卫,或许你用得着。”
时欢摆手,“不必了大人,就是落个水而已。”
“不是说想起了什么人,若是病倒了,谁来提供线索?”
极其森冷无情的话,哪里像是来关心人的?
所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是。”
收下药瓶,时欢走到桌前,拿起毛笔时犯了难,“大人也知道我伤了脑子,那记忆时有时无的,刚刚落水的霎那许是触动到了什么想起了些,可你让我仔细想,好像又想不起来。”
“不打紧,你慢慢想,本座等。”
撂下话,他搬开对面的椅子背对着她坐下来,单手撑头闭目养神,仿佛雷打不动的不走了。
半个时辰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
时欢紧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大人,不如我们找个画师吧?”她小心翼翼的提议,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君九的背影,听他呼吸均匀,一个多时辰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睡着了。
谁知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想起来了?”
强大的压迫感令时欢更紧张了。
“想起来一点点。”
“不会作画?”秦君九的眼神看过来,看到画纸上空白一片,皱了皱眉心。
“是”
原以为秦君九如此严厉的人会责怪她无能,谁知他一步步向她靠近,站在她背后停下,单手握住她抓着毛笔的手,“无碍,你来说,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