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安瑞澤是不是修煉的讀心術,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緊跟著說道:「心脈沒接好的時間裡,丹藥你就當糖吃吧。」
安思:「……」
吃就吃,為了我的心脈,為了我的修為,為了我的劍法登峰造極!
調整片刻,安思跟隨安瑞澤重回到看台。耽誤的這些時間,第九輪比試已經接近尾聲。
見安思剛回來,左韓松便湊在他耳旁,好奇的追問:「安聖君都找你幹嘛去了?」
安思漏出剛扎的針眼,實話實說:「幫我放血,你也是知道我前段時間受傷嚴重,我並沒有好全。」
其實一開始安思就很想知道,左韓松是知道自己傷病嚴重的,那自己上台比試沒有絲毫影響,他竟然一點兒也沒驚訝,也不曾過問一句。
「你竟然沒有好全嗎?我以為有安聖君在,你早就好了。」左韓松稀鬆平常口吻,讓安思有些呆滯。
他諷刺一笑,雙手抱臂,反駁道:「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到原先的水平!」
安瑞澤是藥修,是醫聖沒錯,但他也不是神仙啊!
「可我看你上台發揮照常啊。」左韓松不清楚安思為何生氣,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合著根本不是左韓松不好奇他的傷病為何好那麼快,而是他就覺得安瑞澤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治好他,還沒有後遺症!
他們是不是把安瑞澤想像的太神了,覺得什麼傷病只要安瑞澤在就沒有問題,這也太過於……依賴信任他了。
安思扶額,閉上雙眼,長嘆一聲有些崩潰的說:「我這是有反噬的!」
「很嚴重?」
看著左韓松漫不經心的看著他,被瞪了一眼後還一臉無辜。安思真想把他的臉撕叉,按頭補習醫學藥理知識。
安思:「……」
安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幽幽的說:「你說呢!」
繼而用手卡著左韓松的頭,讓他轉向看台,不准他扭過來。
台上的鼓聲響起,第十輪要開始了。
到聞白茶比試了,安思看向一旁的聞白茶,他顯然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他的面色煞白,雙手緊握,看起來有些無措!
安思沒有和聞白茶有過太多的接觸,他不是很明白聞白茶的功法為何這樣差,明明同是江陵山的內門弟子,就算是藥修也不可能完全不修煉劍法,按理來說差距不應如此明顯。
他想到安瑞澤給自己的符籙中,好像有派的上用場的,趁著聞白茶還沒上台,他趕忙搜尋了一下,把自己最熟悉的符籙拿出來。
安思起身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符籙遞上:「四師兄,這張符籙你拿著。」
聞白茶簡單看了眼手中的符籙,是一張鋼甲符,但他心不在焉,隨便揣近懷裡:「多謝!」
對手是承影閣的弟子,是一個面容青澀的黑衣少年,他也雙手握拳,有些緊張。不同聞白茶的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實則很期待這場比試,與聞白茶的心情截然不同。
他見到聞白茶上台後,學著前輩的樣子,抱拳行禮,告知自己的名號。
第18章聞白茶丟了
那黑衣少年深吸一口氣,暫閉雙眼,收起期盼的眼神,他抽出配劍,劍指大地。再次睜開明亮的雙眼,帶著些許殺意,眼神里的興奮褪得一乾二淨。
聞白茶下意識縮了一下肩膀,握劍的手輕微顫抖,他沒有選擇主動攻擊,黑衣少年的劍朝他的胸前劈去,他勉強擋了一下,劍刃直接劃破胸口的外衫。
招式平平無奇,台下的修士也沒想到兩人的比試如此簡單,沒有什麼看點。
修士8支著腦袋,看著台上枯燥無味的打鬥:「好無聊…」
修士6不死心,堅定的認為後面會精彩:「不應該的,畢竟是兩個名門的弟子!」
修士7瞟了前面那位修士一眼,不屑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兩個弟子,一個是藥修,一個剛入門沒多久。抽籤還就抽一起了!打的能不無聊嗎。」
簡而言之,兩個最弱的比試,不是比誰更強,而是比誰更弱。
聞白茶的衣袍已經劃爛了,他本不想使用劍法,但又不能上場直接把人毒暈,毫不給人面子。在黑衣少年一劍一劍,沒有章法的亂砍後,他鬆手扔下劍,拿劍的手迅凝訣,另一隻手縮進衣袖。
黑衣少年見他扔下劍,有些發懵。一般出現於與常理不符的情況下,肯定是懷疑有詐,應觀察四周後,再做判斷。
但他還是年輕,缺乏經驗,就這樣朝聞白茶攻擊過去。
聞白茶的雙袖散出淡藍色煙霧,他快步朝對手奔去,從領緣也開始飄出煙霧。淡藍色濃煙纏繞在身上,將他包圍其中,不多時煙霧在整個台上瀰漫,看不清台上的場景。
黑衣少年發覺不對,連忙用衣袖遮擋口鼻,但毒煙是在聞白茶掐訣時就散播的,他的耳邊開始出現雜七雜八的話語,聽不清一句,眼前的事物發昏重影,意識逐漸模糊,躺倒在地。
左韓松身子前傾,瞪著眼睛像是要看清楚煙霧中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什麼都看不見啊!」
結界包圍著比試台呈四方形,就像一個大型的水立方,在結界的遮擋下,毒煙才不至於飄散到台下。
安思也沒想到煙霧覆蓋範圍如此之大,說不擔心也是假的,比試的變數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