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事涉人伦’!
“那朕问你:
“若当初求娶你的不是太子,而是朕;
“你会怎么选?”
伏绾笑道:“自然……
“还是选太子。”
“哦?这是为何?”皇上很好奇。
“让父皇失望了,儿臣不喜欢年纪大的男人。”伏绾冷冷地答道。
皇上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
“太子妃,你纵使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考虑娘家和夫君。
“你就不怕,惹恼了朕,陇西侯府荡然无存吗?
“又不怕,你夫君的太子之位,保不住吗?”
“父皇乃一代贤君;
“必不会因为儿臣无心之语,而株九族、废太子。”伏绾正色道。
这回答显然让皇上很受用。
“算你会说话。
“你既说朕喜欢思贵姬;
“那你可知,思贵姬的‘思’,是在思念谁?”皇上只盯着伏绾的脸。
“听闻长安侯夫人、皇后的妹妹、太子的亲姨妈;
“闺名里带有‘思’字。
“父皇……
“大抵是在思念故人。”伏绾回道。
皇上对伏绾百般撩拨,可伏绾就是不接招。
他只好收了对伏绾的心思,转而规训道:
“你既选了太子,就好好服侍太子、打理东宫。
“妾侍有错,罚她们就是,只是别太过。
“先前收炭火之举,万万不可再有!
“外人不知你们内里生了什么;
“只会说,‘太子妃是妒妇’‘仗势欺人’。
“明白了吗?”
伏绾再度行礼道:“父皇教诲,儿臣本应领教。
“可秦孺子冻出病,确实不关儿臣的事。
“她禁足期间,有关系好的姐妹偷偷给她送了炭火和御寒之物;
“儿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阻拦过。
“若儿臣真像父皇所说那般毒辣,秦孺子哪还能熬到向父皇求救?
“儿臣斗胆问父皇一句:
“东宫今年不太平,死了那么多妾侍,父皇何曾过问?
“为何单单关心秦孺子?
“若秦孺子相貌如被烧死的羊脂一般,父皇还会如此上心吗?”
皇上不怒反笑:“你是在提醒朕,那孩子装作挨饿受冻;
“向朕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