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亓官泽说着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衣服服帖的粘在身上,看的不能说一清二楚,但轮廓清晰,奚招后知后觉的闭上眼睛,脸颊上的热意几乎要赛过温泉水。
听着脚步声消失,奚招才睁开眼,把脸在青石上贴了贴,估摸着对方收拾好了,披着锦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赤脚往屋里走。
屋里烧足了碳火,不过身上带着水进来,依旧冻人,亓官泽换了干净的里衣坐在暖榻上,见他进来,帮他拿出替换的衣服来,“快换上,别着凉了。”
奚招不动,“你出去。”
亓官泽低头轻撞了下他的额头,亲昵道:“好,出去。”
奚招见他穿了里衣就往外走,连忙道:“你穿好衣服再出去啊。”
“我穿好衣服,你不得冻着了,赶紧换,我就在门口等你。”亓官泽说着开门出去。
奚招脱了湿衣,擦干身上,找了里衣先穿上,就去开门,拉着亓官泽的衣袖把他拉了进来,带着关心低声埋怨道:“你都不知道披件外衣吗?多冷啊。”
他把亓官泽拉到炭火旁,“烤烤火。”
“我不冷。”亓官泽说着还是乖乖围着火炉烤火,奚招在他旁边擦拭头,自己头还是没擦干,见亓官泽梢滴着水,又拿棉布要给他头。
亓官泽接过棉布,“我自己来。”
“我来。”奚招把棉布抢过来。
“你自己给自己擦。”亓官泽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儿。
“不要,我还没给人擦过头呢!”奚招跃跃欲试的让他坐好。
亓官泽对他几乎是听之任之,在暖榻坐下,奚招跑到他身后跪坐,擦了两下就没了耐心,那棉布按在他头上,“你自己来吧。”
亓官泽拉住他,没让他下去,“我给你擦。”
“你也想玩啊,好啊!”
两人位置调换,亓官泽仗着比他高,没有跪坐,而是岔腿坐在了他身后,他双腿曲起在奚招身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奚招都像是被困住了一样。
漫长的岁月都熬过来了,亓官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裹着奚招的头仔仔细细的擦拭。
室内安谧,气氛温和。
奚招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来,村里的女人坐在洒满阳光的院里给自己孩子擦头,奚招也梦见过类似的场景,可惜梦不出他娘亲的面容,她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她。
“你还是第一个给我擦头的。”奚招低声道。
“唯一的。”亓官泽淡淡道。
热气蒸腾下奚招生出了几分困意,他抬手极其自然的把手臂放在了亓官泽的腿上,身子也歪到上去,倚靠着他的腿。
亓官泽捏捏他耳朵,“累了?”
奚招哼唧着躲他的手,“想睡。”
“别现在睡。”
亓官泽腿一动,把他身子晃到另一侧腿上。
奚招体会出一番乐趣,放松身子,随着他的力道,在他双腿之间从左腿到右腿,又从右腿到左腿。
等玩够了,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他怀里,后仰着头看他。
脖子一仰,奚招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是多么的亲密,对方似乎一低头便能亲到他。
亓官泽也确实没忍住这么做了,试想唇红齿白的小美人主动靠在你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你瞧,你没有表示合适吗?
亓官泽在他额上轻碰一下,见他羞怯怔愣,眉头一挑,将人压在了榻上。
天旋地转,等奚招回过神来时,身上便压着一具男人的躯体,再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