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这个衣服式样不错,给你做了一套,我自己也做了一套。”亓官泽不认,振振有词道:“你去街上看看,说不定能撞见好几件和我们大同小异的款式。”
奚招见他强词夺理,哼了声,抬了下腿,“起来,不然真踢你了。”
亓官泽瞧着他的模样就知是不成了,站起来拍拍衣服,坐在一旁歇着喝茶。
“你怎么这么有钱啊?”奚招知道他不穷,但是这三匣子的宝贝着实出了他的想象。
“做了些生意。”亓官泽面不改色道。
奚招疑惑道:“你不是说你是秦国公下的善骑射的宾客吗?还会做生意。”
亓官泽垂眸轻笑,悄声道:“跟着秦国公在后面捡的油水。”
事关财路,奚招没有再问。
他不问,亓官泽主动提起,“小美人,你想不想财?”
“嗯?”
“我可以带上你。”亓官泽道:“你投钱给我,我带你一起赚钱。”
“我没钱。”奚招窘迫道,其实是有,但那仨瓜两枣还是他在威远侯当下人时的月钱,不足一两银子,他拿不出手,还不如直接说没,他胡诌道:“母亲管教的严,我手中没有存下多余的银钱。”
亓官泽见他意动,道:“我可以借钱给你,然后你再入伙同我一起做生意。”
“啊?”奚招看着他,茫然道:“还能这样吗?”
他纤长的羽睫忽闪两下,眉目低垂,鸦羽在他白瓷般的脸上投下一片阴翳,轻声问道:“你收我几分利啊?”
“一分不收。”亓官泽回道。
半晌,奚招幽幽叹了口气,“何必呢。”
世间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何况对方所图始终不加掩饰,“你我之间没有可能的。”
“我们身份相差悬殊,我知道。”亓官泽话音一转,接着道:“所以我只是想和你做生意。”
奚招是真的不理解了,“赔本买卖的生意?”
“不是。”亓官泽摇摇头,一副在商言商的狡诈精明,“我借钱给你,然后我们再一起投资,相当于分享了一部分风险。”
亓官泽怕他不懂掰开揉碎同他讲,“做生意向来有赚有赔,赚了自然是见好事,可要是赔了这就成了一桩祸事,我借钱给你,万一我们生意失败了,你还是要还我本钱的,这样我赔了就少了,万一赚了,你只投了钱,利益关系都是我打通的,你至少要分我五分利吧。”
奚招听的一愣一愣的,末了,评价道:“你确实很会做生意。”
亓官泽笑问道:“要不要入伙?”
奚招没有说话,犹豫不决。
“无本买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赚了,可是一大笔钱。”亓官泽劝道。
“赔了呢?”
亓官泽没正面回答,而是道:“有风险才有收益。”
奚招懂,这道理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差不多,踌躇半晌,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