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
却才的暴怒尽是积雪向阳般化了个干净,竟换做了满腔的狂喜。
她……这是回心转意了么?
那娇美的人儿安睡在床上,秀丽绝伦的面容上漾着一抹甜蜜的笑意,似是在做什么美梦。
外头的裙衫已然脱了,只余下月白色的中衣亵裤。
单薄的衣衫覆盖在她身上,影影绰绰的显出高耸的雪峰,细窄的腰肢。嫩白的藕臂搭在枕上,戴着适才太皇太后赏赐的金珠手串,衬的肌肤胜雪。
黎谨修在床畔坐了下来,喉咙不由自主的干咽了一下,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陡然间,他想起来当年同她的初夜。
她青涩、生嫩,于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在他怀中像只飞错了地方的雏鸟,彷徨无措。
他也一知半解,但抱着自己心仪的女人,总不能露怯,摸索莽撞之中,他们得了彼此的初次。
覆着薄茧的手掌探入了衣衫底下,摩挲着缎子般细嫩的肌肤,在那细软的腰肢上游移着,逐渐向上。
七载岁月,她已不复当年的稚嫩少女,掌中这副娇柔身躯满是小姑娘无法拥有的熟媚风情。
眼下的黎谨修,根本不愿去深究此节。
他只知道,她就躺在面前,并且没有拒绝。
蒋太皇太后坐在明间内炕上,抱着豆蔻,含笑喂她吃着点心,又拿了帕子仔细替她擦去唇上的渣滓。
藏秀走来,低声报道,“太皇太后娘娘,皇上进去之后,暂时还没有动静。”
阿莫与李德甫站在地下,各自将头压的极低。
各自算计了各自的主子,谁也抬不起头来。
李德甫更在心中跪求漫天神佛,保佑这次贵妃娘娘能与皇上真个和好,皇上龙心大悦,能饶了他犯上的罪过。若不然,就算有太皇太后娘娘作保,脑袋瓜子不搬家,屁股也得开花了,他可是好容易才继续躺平睡觉的。太皇太后应了一声,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若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不至闹到如今让她亲自动手的地步。
堂堂太皇太后,却像个乡村老太,药倒儿媳妇,再把儿子关进去……
嘿,真是丢人至极!
藏秀浅笑道,“贵妃娘娘精通医术药理,今儿却被一碗茶迷倒了,醒来还不知有多懊恼。”
太皇太后轻抚着豆蔻的脑袋,淡淡说道,“那有什么稀奇?那茶里的药,出自她外祖父宁仲怀之手。曾经哀家很有一段时日夜不能寐,老宁知道了,便给哀家配了这副助眠药。这药效力强劲,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任谁也察觉不了。宁仲怀可是当年的药王,一辈子行走世间行医舍药,见了多少疑难杂症?她才多大年岁,又打小养尊处优,能见过多少病患?纵然有她外祖父的家学渊源,比起老宁可也差的远了。倒在她外祖父手里,也不算亏了。”
李德甫和阿莫听着,彼此看了一眼,又匆忙垂下头去。
太皇太后娘娘真是太可怕了。
穆桑榆睡的极不踏实,似有什么在身上拱来拱去,一再打扰着她的清梦,令她不能沉睡过去。
起初她尚能无视,但那东西竟渐渐过分起来……
她强行睁开了眼眸,却见自己的衣衫被高高卷起,男人强健的身躯压在身上,头甚而埋在胸前。
“皇上……?”
认出是黎谨修,她心中稍微踏实了几分,却转而又悬了起来。
黎谨修不会以为,是她和太皇太后一起算计了他吧?
“皇上……不要……”
她胡乱拍打着黎谨修的肩膀,想令他停下。
黎谨修勉强抬,对上了她的双眼,乌黑的眼眸之中满是露骨的欲念。
穆桑榆强笑了一下,“臣、臣妾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