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是靳宇坐诊。
说起来她已经出现轻微的厌食、恶心症状好几天了,肚子也时不时地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只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又中暑了。
症状不严重,也不太影响工作,她就没怎么在意。
今天早上她的腹部疼痛突然加剧不说还有了烧的迹象,露易丝这才感觉问题有些严重了。
以她浅薄的一点医学常识,她感觉自己八成是得了阑尾炎。
这一点小小的经验,都是拜她那位粗枝大叶的亲哥哥所赐。
露易丝直到现在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半夜她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场面。
那时她刚刚从大学放假回来没几天,期末考试期间缺失的睡眠还没来得及补足,更别提享受愉快的假期了。
这天夜里她正在自己的房间抱着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忽然间就被小妹妹莉莉爆出的尖锐的哭声吵醒了。
在她睡得稀里糊涂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情况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从门口传来,随即她的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露易丝!露易丝!你快点起来看看哥哥!哥哥他好像快要死了!”
小妹妹的歇斯底里的哭叫和莫名其妙的说辞一下就让她的脑袋以飞快的度清醒了下来。
莱昂快死了?
这怎么可能?
作为一个常年扛着各种摄影装备独自混迹于世界各地的美景中拍大片的青年壮汉,露易丝实在想不出莱昂会得什么快要死的急症。
该不会是这两个家伙联合起来骗她的吧?
“来了来了!”露易丝带着一丝怀疑冲下床去打开了门。
看着妹妹哭得双眼通红梨花带雨,露易丝一下子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要知道她的这个妹妹虽然是小时候父母历经千辛万苦从中国领养的,有轻微的唇腭裂,但小姑娘一向非常坚强,那么小的时候去做唇腭裂修补手术都没有哭过,露易丝看着她从小长到大,哭成这个样子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一时间她自己也有些慌了,可是父母恰好双双外出出差,大哥出事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当着年龄尚小的妹妹,她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害怕,更不能六神无主。
于是她强装镇定地拖着两条被吓得酸软无力的腿,拖着已经哭得不出声的小妹,连滚带爬地往大哥的房间跑去。
跑到房间门口,看到大哥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出血没有外伤,还活生生地躺在地上,露易丝下意识地往旁边的门框上靠了过去,缓解一下自内心的那种恐惧和后怕。
莱昂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好一些,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疼得全身大汗淋漓,好在体力尚好,还能大声呻吟。
她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把哥哥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现,确认莱昂得的是阑尾炎,只不过他运气不好,得的是最严重的那一种急性坏疽性阑尾炎,所以才会感觉到下腹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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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狸持续性剧痛,以至于痛到他出的呻吟声吵醒了隔壁房间睡觉的莉莉。
莉莉再坚强勇敢毕竟也还是一个孩子,看到一向稳重成熟的大哥躺在地上嚎叫着打滚,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快死了才会这样,顿时就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露易丝正好放假在家,阑尾炎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莱昂的病情来势汹汹,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也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
在那之后露易丝恶补了一下阑尾炎有关的知识,本以为下次在遇到这种事就能胸有成竹逢凶化吉。
没想到人生病的时候往往并不是按照教科书上写的那样症状典型,中规中矩的,这次自己中招她却丝毫没有察觉,直到早上腹痛明显才意识到。
这医生,还真不是随便看几本书就能当的。
当露易丝忍受着右下腹传来的持续性钝痛,终于坐到了急诊医生面前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相对于美国饱受诟病的医疗系统,玛喀提的医疗系统更是令人崩溃的“一块狗屎”。
“嗨,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对面坐着的医生是靳宇,露易丝知道这回的算是她运气好了。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着在玛喀提很少能够听到的纯正美式英语,靳宇已经猜到了来人是露易丝。……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着在玛喀提很少能够听到的纯正美式英语,靳宇已经猜到了来人是露易丝。
毕竟他到玛喀提之后能称得上是又见面的人只有她是这种口音。
他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露易丝已经全然变成金色的短和因为疼痛袭来显得有些扭曲的表情惊叹道:“露易丝?怎么是你?这次你又怎么了?”
露易丝听到他说又,忍不住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苦笑:“好像是急性阑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