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捂着脸,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兰香:“你……你还看这个……是不是太过了。”
她没有想到,妈妈都这么大年纪了。
竟然还看这种东西。
她听得都觉得脸上烫。
李兰香皱着眉头道:“怎么了,我不能看吗?
我自从你爸死了之后,我一个寡妇,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
我……我就没有男人,还不能看看这个吗?”
没男人?
白雪听得皱眉:“你……你这话怎么说出口的,你敢说没有男人?”
李兰香脸上露出尴尬,但还是硬撑着道:“你说这是什么话。
我本来就没有男人,我很注重名声的。
我跟男人一直保持距离,洁身自好。”
白雪突然有些生气:“妈,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我上二年级时候,有一天放学早。
我推开门一进屋,就看到你和刘叔光这身子在大炕上。
虽然那时候我不太懂,问你为什么刘叔在咱家睡觉,你说刘叔……家里炕坏了,冷得很。
咱家的炕热,他来取暖。
我还以为是真的。
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过来,你……你……你跟他搞破鞋!”
李兰香本来有些羞臊,这种事情,从女儿说出来,他面子上挂不住。
可是听到后来,气得开口呵斥:“什么搞破鞋,破鞋是说女人的。
你这是骂我。
你怎么不骂你刘叔?
说他偷人?”
白雪无语,这时候了,妈妈竟然还在争执谁对谁错,而不是给她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明白过来之后,好长时间,她没办法面对妈妈。
那是一种心理伤害。
她咳嗽一声道:“我上大学,你肯定也没有闲着,我每次在家,那些叔叔来了,见我在家,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就找借口离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李兰香脸烫,这事她以为很隐秘,没想到女儿什么都知道。
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解释:“我……我这辈子把你养大,太难了。
一个女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年轻时候,有多少人劝我再往前走一步。
但我不想让你筽有一个后爹,如果遇见不好的,对你非打即骂,甚至还会对你动手动脚。
我都是为了你,才一直单身。
我一个人单身养你,已经很累了,难道你就不能让我活得高兴一点?
让我有点娱乐,找一个男人,哄我开心,不行吗?”
白雪沉默了,妈妈说得也有道理,对于妈妈的付出,她心存感激,但妈妈说的根本全都是假的。
倒不是一个人养她这事,而是找一个男人这事。
她忍不住揭穿:“你找的是一个男人吗?
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你……你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李兰香满不在乎地道:“我一个寡妇,就算是没男人,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看谁说得难听,我就勾引谁的老公。
她嘴上骂得越狠,她老公越要用力地在我这里补回来。
哈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声音里格外地得意。
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名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