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宜修惊呼,“柔则怎么敢的!大庭广众的勾引贝勒爷!”
“两人还聊了几句。奴婢听到两人约定明日晚间掌灯之后,还在太液池相见。”
宜修气的直接将笔扔了,“柔则到底想干什么!”
剪秋引导她,“或许是想换个夫君。”
“她休想!”宜修拍桌,怒不可遏,“她若嫁进来,还能有我站的地儿!”
剪秋出主意,“您如今冒冒然找去肯定不行,他们二人还未有更多接触,抓不到什么把柄。”
“侧福晋,不如咱们明日也去太液池边转转?”
“怎么说?”宜修转头看着剪秋。
“如今您七个月了,府医叮嘱要多走动,好方便生产。明日您不过平日里的风景看腻了,便想换个方向走走,正好走到太液池边。”
“那还有个亭子,刚好和大小姐今日不在一个方向,奴婢刚才就是躲在那里。”
剪秋又说:“只是,侧福晋,乌拉那拉福晋若那时过来了···”
宜修说:“无事,若她出来就泼身水,若还出来,就让她进来,别再出去了。”
剪秋赶紧回:“是,奴婢会安排好的。”
宜修又写了一会字,才让剪秋服侍着睡下。
到了第二日,宜修白天有些过于亢奋,坐不下一刻钟就要来来回回的走。
剪秋庆幸早给宜修吃了保胎丸。
乌拉那拉福晋晚膳前来了一趟,没说几句宜修就将她打走了。(清朝一日两食,晚膳一般在午时,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
掌灯之前,剪秋就扶着宜修出门了。
刚到了亭子,派出去盯着客院的丫鬟跑过来说柔则出门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宜修冷笑,“寡廉鲜耻!”
夜色渐黑,各处的灯笼也亮了起来。
剪秋看到柔则早已经到了,但她就在拐角处,不动了。等看到前院有人影晃动,才慢慢的向前走。
两人走近了,柔则才开口,“好巧,又遇见贝勒爷,”说着,便盈盈拜下,“给贝勒爷请安。”
“格格免礼,”胤禛扶着柔则起身,又看了一眼太液池,回头对柔则说,“爷也只是想起许久未见这样的美景了,今晚便来瞧瞧。”
胤禛声音低沉,有些撩人,“可是爷打扰格格看景了?”
柔则脸上飞霞,“本就是爷家里的景,何谈打扰。”
胤禛又近一步,“格格熏的是什么香,这样好闻?”
柔则低声回他,“只是寻常的梅花香。”
胤禛看着尽在眼前的白皙脖颈,忍了忍,“春日夜里还有些寒凉,格格怎穿的这样单薄。”
说着动手解下自己的披风为柔则披上,给柔则遮了个严实。
柔则攥着披风衣襟,向胤禛灿然一笑,“多谢贝勒爷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