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男女主,做什么都能碰到一起。
一直沉默的民兵队长这时抬起头,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陶映篱指着躺在门板上的赵从武,说道:“要么他和6铮一起受罚,一分钟也不许耽误,要么6铮就一点责罚也不能受!”
民兵队长还没说话,那几个挨揍的年轻男人就有人不乐意了。
“凭什么?”
“就凭你们有错在先!”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冲陶映篱说道:“6铮是你什么人呐?你这么护着他!”
6铮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向前跨了一步。
那男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撤了一大截。
这时陶映篱抬起手,拦住了6铮,笑吟吟地冲男人说道:“他是我什么人?他是在我名誉被破坏时,见义勇为的恩人。至于你们,你们是给女同志泼脏水,言语羞辱我的流氓!”
“你说谁是流氓?”一群年轻男人纷纷破防,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陶映篱看着这些鼻青脸肿的男人,用手指点着数了一遍,说道:“原来加上赵从武,一共有十个流氓呀!”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流氓?别以为你是女的别人就会一直让着你!”
陶映篱没绷住笑了一声,说道:“天呐!你居然会让着女人吗?我以为你只会嚼女人的舌根,专挑女人打呢?”
说到这,陶映篱在这群男人和6铮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意有所指地说道:“男人你也打不过呀!”
“你!”
那男人气得脸色胀红,却被陶映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顿时气得脸更红了,整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
“你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陶映篱没给男人留一点面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觉得我当时不在场,没有证据指控你们,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他们可都听见看见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能全都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
陶映篱扫视着这群闹事的男人,不出意外地在他们眼中看见了心虚。
紧接着,她又说道:“我猜你们现在正在想,村里每年评先进,每户能分三十斤细粮,村里人为了三十斤细粮也不会出卖你们。但你们别忘了,我陶映篱可不差这点东西,我想做到的事,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做到。你们觉得,重赏之下,会不会有勇夫主动帮我作证,证实你们的所作所为啊?”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个男人都露出慌张的神色,一脸心虚地避开了陶映篱的视线。
这时民兵队长说道:“陶知青,一码归一码,他们犯了错误,是该向你认错,但在村里打架斗殴,就是要受处罚。”
“他也会吗?”陶映篱指向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的赵从武。
“等他的伤好一点,能下地了,当然也要受罚。”
“我觉得不行。”陶映篱颇有些固执地说道:“今天必须按我说得办,没有商量的余地,要罚就立刻马上一起罚。”
大队长终于再次绷不住了,站出来瞪着陶映篱说道:“我说你这小姑娘咋这么歘尖呢?啥都得按你说的办?那我和民兵队长是干啥的?你是村干部我们是村干部?”
“自然你们是村干部。”陶映篱满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接着脸色一沉,又道:“但今天的受害者是我,赵从武带头言语羞辱我,造我的谣,这些人都是他的帮凶,你们不承认也没用,如果我告到公社和派出所,他们就是耍流氓。现在6铮见义勇为,帮我教训了流氓,你们却要罚他,那我就只能理解为,你们支持流氓的所作所为,在助长他们的气焰!”
大队长被陶映篱这话说得脸拉得老长,“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们可以去公社大院见分晓。”陶映篱看向四周,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说道:“你们当然可以罚6铮,但是你们如果胆敢让我觉得我被欺负了是活该,不配让别人替我出头,那我就把他们都送进去,以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