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逸言是高興的,林澤能記得住他生日,還給他準備禮物呢!!
但後來他慢慢地變得高興不起來了,裝得太辛苦了。
明知道林澤是敷衍他,明知道林澤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他卻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唯一讓他愛不釋手的,也就眼前手腕上的鏈子了。
他確信林澤第一次為他慶生時準備的禮物肯定是最用心的一次!
每每出去工作都不捨得戴,只有在兄弟聚會上才戴著炫耀一番。
「這是澤澤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覺得好看就戴在手上咯,你們不要亂說什麼。」明明嘴角都快抑制不住地揚起了,逸言卻還裝作好心地為林澤解釋了一番。
眾人紛紛咦了聲,有人捂著嘴訕訕地偷笑著。
斌付爾臉色很臭地暗暗嘖了一聲,看了下手機上彈出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詭笑。
他收起笑容,對著身邊的兄弟道,「你們聊著,我先出去透口氣。」
他走到樓下,看到氣喘吁吁趕過來的瑾澤,眼睛微眯了眯。
他攔下正欲上樓的瑾澤,「不是說聚會不好玩不來嘛?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瑾澤捏緊了衣角下布料,「我怕你喝得太兇了,等下不好回家。」
「哦……那你倒是有心了。」斌付爾特地在「有心」二字停頓了下。
任誰都聽得出這話語中的諷刺。
但瑾澤不想去理會這些。
「言哥好不容易才來參加這次聚會,還被那個男人管東管西的。」
瑾澤聞言一激動,顧不得心裡對斌付爾的害怕,就抓住了他的手臂,「誰?!」
看著瑾澤這副緊張的樣,斌付爾不禁在心裡譏笑了下,「這麼在意言哥身邊的人?」
聽著斌付爾這陰陽怪氣地詢問,瑾澤才知道自已表現得太過了。
瑾澤有些提心弔膽地抬眸看了眼斌付爾,發現他並沒有生氣。
反而只是倚在欄杆上笑吟吟地盯著他。
「那個男人你其實也是知道的吧?」
從瑾澤那緊皺的眉頭中,斌付爾確信瑾澤懂得自已講的是誰。
「林澤連個兄弟聚會都纏著言哥。大概也是知道自已陪了多年言哥,可能早就已經不受寵了,但還是不捨得鬆手。言哥呢,也是看林澤陪的時間久了,都不好開口拒絕……」
斌付爾輕嘆了聲,將手搭在瑾澤的肩上。
瑾澤被這一舉動驚了下,但很快又強裝淡定起來。
這裡是在外頭,斌付爾會注意形象,至少不會對他動粗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我嘛?正巧,我也看那林澤不爽……只要你能踹掉林澤,被言哥看上,我就不再找你,怎麼樣?」
瑾澤胸口突突,喉結滾動了番,他確實是被斌付爾這具有極大誘惑力的條件所動容了。
能離開斌付爾是個不錯的條件,但能跟著逸言,這種充滿誘惑力的條件即使是深淵,他都不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