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言語無疑是當眾狠抽了其淵承一耳光。
想他在球場上這麼多年,都沒遇到過林澤這種淬了毒汁般的打擊。
林澤怎麼也是練過的,在這種場合上他更懂得如何嘲諷才能對敵人一針見血。
其淵承斂下眼中那抹陰晦不明的思緒。
「所以,我得的那一分還得是靠你讓我才得啊?」
他不知怎麼的又笑著低喃了聲,這話不偏不倚地被林澤聽了去。
「總歸不能讓校董的兒子輸得太丟人了不是?」林澤囂張地笑了笑。
話語中滿是無情的暗諷。
聞言其淵承低沉沉得地輕呵一聲,目光肆意地盤旋在林澤身上。
像是再打量又像是在欣賞。
林澤被其淵承的目光盯到渾身不爽。
這種眼神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林澤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面容。
不禁讓他皺著眉,內心暗罵句,「*」
他再次抬頭看向其淵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真特麼與腦海中那個眼神重合上了!
「你輸了,還記得我們下的賭注嗎?」林澤開口。
「嗯哼?」其淵承饒有興地輕點了點頭。
他很好奇眼前這個男生要提什麼條件?
「你們以後不能霸占所有的籃球場地的使用權。」
「就這?」其淵承難以置信地一挑眉。
他本來還以為會提個什麼高難度的條件。
結果?這這啊?
看著其淵承這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林澤嘴角上揚,又是一頓毒舌輸出。
「我還以為今日能遇到個與我旗鼓相當的對手呢。誰知今日一戰這個結果還是蠻讓人失落的。」
「告訴我你是誰?」其淵承聽了林澤這話似笑非笑地抱著雙臂。
林澤挑了下眉,默默地收起了嘴角譏諷的笑意。
都已經得罪人了,那就更不能將自已的名字這麼輕易地告訴他了。
要是他記仇找上門來那就麻煩了。
「小爺我開頭都說過了。」
丟下這句話,林澤轉眼人都不見了。
「林澤,你剛剛打球的時候真的是太帥了!!!」楓欽霆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地看著林澤。
「害,基操基操。」
還站在球場上的其淵承微微皺起了眉,「說過了?」
突然其淵承腦中蹦出一句,「我是,你爹。」
他嘴角微微抽動,把頭髮往後撥撩煩躁地嘖了一聲。
「承,承哥……」廖僅深才從觀眾席上下來,就看到其淵承這一臉煩悶的臉色。
嚇得心裡一咯噔!
這……承哥是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