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里面保护得很严实,一个个石榴镶嵌在泡沫箱的小凹槽里面。
“要吃吗?”晏渡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放久了容易坏,他抛了一个过去。
“谢了。”冯世镜接住,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问了一嘴。
“圆圆在洗澡。”晏渡道。
冯世镜:“他都洗了十多分钟了吧,洗这么久,洗什么呢。”
晏渡:“你要不去看看?”
“什么?”洗完澡的圆迁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问,“看什么?”
“看你洗澡。”晏渡靠在凳子上吃着石榴说。
圆迁瞪大了那双眼睛,“不好吧。”
冯世镜:“……你丫的,我没这么变态!”
晏渡笑了声,把吃完的石榴皮一抛,石榴皮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掉进了垃圾桶,“我洗澡去了。”
他洗完澡出来,姜听寒也回宿舍了,桌上放着好几个袋子,晏渡毛巾搭在肩头,站在自己桌边,拧开水杯仰头喝了口。
透明塑料袋可窥见里面的药,他看见有几种药重合了好几个。
没刻意去看,只是两人正好睡对床,桌子也是对着的,随意一扫,就看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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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球赛之后,晏渡和姜听寒没再怎么交流过,和厉褚英的联系却是密切,对于姜听寒的腿,晏渡拿钱办事,隔一阵儿的报信,碰水了、换绷带了、擦药了,事无巨细。
晚上十点,厉褚英和合伙人出了饭店,兜里手机“嗡嗡”振了两声,最近对于这消息振动频率已经习惯了很多,一连振这么多下,不出意外,是他那眼线来的。
厉褚英坐上车,打开手机,看完了消息。
【有女生托我给他送药,拒绝了。】
厉褚英问他谁拒绝了。
【我。】
有人给姜听寒送药,厉褚英不算意外,他清楚姜听寒在校受女生欢迎。
晏渡……应该也挺受欢迎的。
厉褚英喝了点酒,靠在车座上,车子开得平稳,他闭着眼,大脑突兀的浮现出了那天在车内,把玩着刀的手,手背带着点仿佛蹂躏过后的绯红,清瘦又漂亮的。
他松了松领带。
好似闻到了那股石榴的清香。
周末前晚,晏渡收到了厉褚英的消息,让他把明晚空出来,和他去参加一个聚会,某些需要应酬的地方,不少人都会带上自己的人去,原身之前也随厉褚英去过,他穿来的那天晚上,身处的便是那纸醉金迷得场所。
晏渡把周末晚上的事儿往后推了推,从衣柜里翻出了先前厉褚英给他买的那些衣服。
聚会、应酬、饭局、相亲……类似的场合,晏渡上辈子经验不少,他没同原身一样使了劲儿的倒腾,换上了白衬衫,整理了下头,从香水里找出一瓶较为清淡的香水。
出席这些场合,干净的穿着和好闻的味道都会适时的让人感觉放松,增添亲和力。
原身经常会精心打扮外出,冯世镜和圆迁也没问,只是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飘。
皎洁的月光挂在半空,今晚月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