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
记得拳击场,记得那扇门后的他们。
虞凡白低笑了声:“那你就不怕拉错人了?”
邬烬:“不会。”
他不会拉错虞凡白的手。
两人从实验室里逃出去,虞凡白拎着哨兵扔上猎鹰,自己小腿一蹬,一跃上去。
猎鹰带着他们越飞越高,直冲云霄,宛若一场只剩下他们的末日狂欢。
极上升的度带来的失重感让哨兵翻了个身,躺在上面享受着风带来的刺激感,他张着嘴唇喘着气。
“我们现在去哪儿?”他问,“回去吗?”
身旁没有人答话,他偏头看过去。
虞凡白屈腿坐着,道:“出去。”
“出哪……”邬烬撑着身体坐起。
话没说完,虞凡白俯身压在了他肩头,“向导一辈子只会彻底拥有一个哨兵,我的专属哨兵只有一个。”
“邬烬,那个人只会是你,也必须是你。”
这是在回答他提出的那个问题,还是在和他表白?邬烬心里乱糟糟的,他想,表白哪有人这么强势的,不答应还不行了。
“梦该醒了。”他道,“小鸟儿,你还要睡多久?”
从邬烬识破冒牌货伎俩的那一刻,这个反复折磨哨兵精神的噩梦就已经出现了漏洞,虞凡白的出现彻底将它击碎了,对哨兵不管用了。
之所以还在持续的原因,只有一个,哨兵潜意识里想要继续下去。
他想要和他一起逃出这里,谁也不落的逃出去。
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一切就已经都结束了。
-
虞凡白睁开眼。
他并不在洗手间,而是在一个树上挂着,身上缠着蜘蛛丝,似包裹食物般将他缠绕,已经快到胸口了,而旁边一棵棵树上,也挂着和他相差无几的人,在夜里有些渗人。
蜘蛛还在他身上缠丝,身上有能动的空隙,虞凡白几下斩断了蜘蛛丝,蜘蛛也成了两节掉在地上。
这蜘蛛……是傀儡,攻击能力几乎为零。
难怪没有人察觉到畸变种的气息。
这一片都是被污染的区域,被挂树上的几人已经被污染了,待的时间越久,精神力被污染得就越严重。
“嘶……”
虞凡白听到了抽气声,有人也醒了。
“咚”的一声闷响,有人拨开灌木丛走出来,挪动的度很慢,一双眸子却好似泛着红光,哼哧哼哧喘着气。
哨兵满脸不耐和濒临失控的暴躁,他身上挂着蜘蛛丝,手里握着两把枪,在看到外面人影的瞬间,一顿,反手把枪放腰上一别。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