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怕他!本来6景珩一行就那么几人,你们宣威军副将带那么多人居然都对付不了!”
“还好意思吹嘘替朝廷守好天泽和东漓的东大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人听朱县令如此奚落,却并不生气,仍然笑道,
“大人稍安勿躁,就算大皇子在这里又如何呢?他不还是没查出个蛛丝马迹吗?他又没证据证明是你干的。”
事到如今,朱县令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人盯着他吧。”
……
“你说朱大人已经在此地任了十五年县令?”
6景珩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回禀消息的6然。
“是的,属下还调查到,朱县令其实是京城安阳候朱候爷是本家。”
“只是他是比较远的一个分枝,十几年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朱县令被朱家逐出了族谱。当年刚好派官,朱县令被派到此地,就一直在这儿了。”
6然抬头看了一眼6景珩又道:
“其实朱县令也有升迁的机会,但都被安阳候给拦下来了。据说,是因为安阳候和朱县令父亲有仇。”
6景珩没有说话,脑中已把朱家的枝枝蔓蔓捋了一遍。
“那个,你们换个方向想一下,是不是安阳候故意想让朱县令在此地做官呢?”
在一边一直安静听着的赵清悦没忍住插了一嘴。
“说说原因…”
6景珩坐在那里,手指节奏规律的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也许,石崖县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铁矿,金矿,银矿,或者是盐矿…这些都是朝廷把控的。”
“那么安阳候若想据为已有,势必在石崖县安插一个自已的人,这样才能方便动手而不被人现。”
赵清悦顿了片刻抬头看向6景珩。
6景珩闻言久久没有说话,
浔城多山,当初在看到朱县令书房密室看到那一屋子的东漓刀时,他心里就有过石崖县有铁矿的想法。
若非如此,朱县令不管是从别处运兵器,还是从别处运铁矿石,都太过招眼。
只有说当地有铁矿,才说的过去。
天泽这些年并不太平,周边强国环伺,都在觊觎着天泽这块肥沃的土地。
各国一直没能战胜天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天泽矿产丰富,兵器铸造工艺也是列国中最好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天泽重武,像平西候这般骁勇善战的武将,天泽就有数十人。
只是不知道石崖县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竟然有人在铸造东漓兵器并运了出去。
“胆子果然不小。”
沉默良久,6景珩声音带着几分幽冷的味道。
“走吧,咱们去宣威军驻地看看。”
6景珩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晚,素性起身道。
几人在临近宣威军驻地弃马上了山,站在山坡上往下眺望。
这是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很多地方的山坡并不算十分陡峭,若有人想要逃走也不难。
而且宣威军在周围山上布下不少暗哨,单他们这一路走来就遇见了不下十几处暗哨。
眼看着下面营地已经亮起了灯光,6景珩叹了口气道:
“只怕咱们这些人有些少了。”
这里是宣威军的地盘儿,他们现在还真的无人可用。
“你们几人在这里守着,若是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先撤到安全的地方,注意切不要惊动宣威军之人。我和赵公子摸进去看一下。”
6景珩看着6然几人低声吩咐道。
“主子,属下跟着您进去吧,属下的功夫,比赵公子还是好一些的。”
6然说着瞟了蹲在一边的赵清悦一眼。
赵清悦神色不善地瞟了他一眼。
我谢谢你啊!我知自已功夫没你好,但也用不着你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本公子不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