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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吻徐鶴飛的嘴唇，但他困得睜不開眼，腦子也不甚清明，最後只吻到徐鶴飛的下巴。

大概是因為完成了一部分心中惦記著的事情，沈奕笑心神一松，失了力氣，徹底軟在徐鶴飛的懷裡。

有什麼東西硌著了他，他不太舒服，咕噥一聲就要翻身。

徐鶴飛卻長臂一伸，將他箍在懷裡，不准他跑開。

沈奕笑委屈地哼唧一聲，蠕動蠕動，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窩在徐鶴飛懷裡，睡過去了。

涼水沒有壓下徐鶴飛身體裡的燥意，酒精似乎還在他的血液里沸騰。

他低下頭，含住沈奕笑的耳尖，似發泄又似親昵地咬了一下。

沈奕笑吃痛，從睡夢裡清醒一絲，沒什麼力氣地推了推徐鶴飛的胸膛，嗓音又小又含糊：「徐鶴飛……好睏……」

徐鶴飛笑了聲，滾燙的氣息灌入沈奕笑的耳朵里，讓他覺得耳朵發癢，不由埋著頭躲了躲。

他不知道，這個動作將他更深的送進了徐鶴飛的懷裡。

好在徐鶴飛沒有了欺負他的心思，他輕輕一吻落在沈奕笑通紅的耳尖，低聲的話語送入沈奕笑的耳朵。

「晚安。」

*

酒精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第二天一早，沈奕笑在徐鶴飛懷裡醒來，生無可戀地睜著眼如是想。

兩人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徐鶴飛還沒有醒來，一條手臂環住沈奕笑的腰，將他箍在懷裡。

晨起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些令人尷尬的反應。

今早的格外明顯，彼此招呼著。

沈奕笑臉一紅，悄悄掀開徐鶴飛壓在他手臂上的手，準備翻身逃開。

只是他剛一翻身，就聽見背後的呼吸聲突然變沉，隨後腰上一重，他又被人重攬進懷中，像是野獸在阻止自己的獵物出逃。

那感覺更加明顯。

「徐鶴飛……」沈奕笑臉頰泛起熱意，推了下他的胳膊。

徐鶴飛沒再做什麼，啞著嗓子說：「早。」

沈奕笑翻身面向徐鶴飛，也說：「早哦。」

徐鶴飛看起來沒睡好，眼下泛著淺淺的青。

……至於為什麼沒睡好。

沈奕笑想起昨晚倒頭就睡的自己，有些心虛。

他正尋思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徐鶴飛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方才的侵略性伴隨著他的清醒而沉睡，他鬆開了手臂。

沈奕笑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感到一陣失落。

「要再睡會兒嗎？」徐鶴飛輕聲問。

淺色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在徐鶴飛的睫羽上停留。

他半眯著眼睛，姿態鬆弛，比起白日的斯文溫和，更多一分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