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华殿内。
宏源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看着躺椅上的女子。
“殿,殿下,这顾少夫人,不,姜家女君怎会在此处?”
卫颐苏摘下面具,脱去夜行衣:“去将蒋太医请过来给她看看,中毒了。”
“中,中。。。。。。,是。”
宏源结结巴巴想问原因,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问他家殿下还不如等这姜家女君醒了问她呢。
宏源领着一脸困意的蒋太医来时,卫颐苏已换好一身衣衫。
蒋太医行礼:“殿下,不知是何人中毒。”
卫颐苏示意一眼帷帐后方,蒋太医过去遂行至帷帐后方。
当他看到那夜行衣时一脸震惊。
“刺,刺客?”
宏源解释道:“哥,她不是刺客,你快给她治吧。”
他已经等不及问其原因了。
蒋太医咳嗽几声,这才将其衣衫剪开,又将箭取出端详许久后摇摇头。
“这毒甚是少见,得让我拿回去细细研究,难解。”
“连你都解不了?”
宏源惊叹,他的兄长蒋景怀可是皇宫数一数二的名医,他都解不了,怕是。。。。。。。
卫颐苏走过来:“很严重吗。”
蒋太医叹气:“这毒或许是掩盖了气味,又或是几种毒掺杂在一起,一时难以分辨,还需些时日才行。”
这是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姜青隐缓缓睁眼:“这是箭毒木,乌头和断肠草,混杂,在一起的剧毒。”
“麻烦大夫将红背竹竿草,和治疗断肠草的药熬在一起,再给我找些乳牛的奶。”
蒋太医一惊:“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姑娘你稍等。”
宏源满脸震惊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还能准确说出解药?”
姜青隐头晕无力,不想回答,遂慢慢地闭上了眼。
方才说解药已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若是她在不挣扎醒来说这毒,怕是她今夜要饮恨西北了。
顾家的箭都是有专门淬炼的剧毒的,前世阿焰也是中了这毒才横死。
那时阿焰死后顾长晏才告诉她解药,她将解药熬了一次又一次,喂给阿焰,可他却连药都喝不进。
因此她才对这药记得滚瓜烂熟。
“让她休息吧,给她的伤口消毒包扎下。”
卫颐苏眉宇舒展,吩咐完宏源便离开帷帐。
在他走后,宏源边给姜青隐包扎边念叨:“你可是来此处的第一个女子,千万别死啊,我还有好多话想问呢。”
姜青隐虽闭着眼迷迷糊糊,可还是听得清楚此人的话。
但她无心遐想,只觉得一阵聒噪。
而卫颐苏坐在案桌前,拿出凤盏尝试打开。
宏源出来见到后询问:“殿下,凤盏您找回来了。”
卫颐苏轻嗯一声,又将案桌上的信递给宏源:“将这个拿去青镜司,让他们找人译出来。”
“是。”
“对了,译两份。”
“是。”
宏源将信带下去一刻钟后,蒋太医才端着药和一碗奶进来。
向卫颐苏打过招呼后,端到姜青隐身旁。
似是听见声音,姜青隐缓缓睁开眼睛想起身喝药。
蒋太医见她的手颤颤巍巍,害怕将药洒了,便将要端起送到她嘴边。
“我端着你喝吧,你这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