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帘子外响起杯子碰撞桌面的声音。
“你小声点!”说这话的是阿勒。
我掀开帘子,从睡袋里出来,房间里点着炉火,还不算冷。
“秋天姐,把你吵醒了吧!”德吉不好意思看着我。
我摇摇头,一边穿鞋,一边问道:“阿树去准备了吗?”
“嗯!在赛场那边,巴桑和周哥陪着他!你想去的话,我们一会带你过去”。阿勒说。
“好,我先去洗漱一下”。我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拿出简单的洗漱用品。
······
赛马节这几天天气倒还挺争气,蓝天白云,风和日丽的,牧区的帐篷越来越多,藏民、摊贩还有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
阿勒和德吉带着我向着等候区走去,一路上还不停的和我介绍着当地美食文化。
快到等候区时,只见昨晚和阿树说话的藏族女孩朝我们走来。
阿勒和德吉看到她,赶紧回头看我一眼,接着两人直接合在一起挡着我,而我却不明所以的从他俩身后走出来,和那个姑娘打招呼。
“你好!”我面带笑容。
“扎西德勒!”姑娘双手合十。
阿勒赶紧用藏语和姑娘说了几句,还看了我几眼。
“他们在说什么?”我悄悄问着德吉。
德吉愣了一下,“嗯”了半天才说:“阿勒说你是咋布的朋友!”
“哦哦!”我一脸相信的点头。
过了会儿,姑娘朝我走来,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许多,走近我后,用着还算普通的普通话说道:“我叫白玛,欢迎您!”
我赶紧回答:“您好,我叫丁秋天”。
白玛倒是很热情,和我熟络后,拉着我的手便朝着等候区的反方向走去,边走边说:“秋天,我带你去赛区逛逛,现在是孩子们在比赛,很有意思!”
“行啊!”我抵不住白玛的热情,对着阿勒和德吉说:“我去玩会儿!”说着,跟着白玛走了。
“要跟着吗?”德吉用着藏语和阿勒说。
“问题不大,秋天姐脑子好,应该不会打起来”。阿勒一副沉思的模样。
白玛拉着我穿过人群,她身高比我高,大长腿走的也很快,我这168的个子跟着她也都很费劲。
“秋天,你真的是咋布的朋友吗?”白玛拉着我的手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对,不光是朋友,我比他大几岁,他也把我当姐姐”。
白玛听后,笑意更深。路过卖酸奶的摊子,非要买她最爱吃的酸奶给我尝尝。
最后我们俩捧着酸奶,边走边聊,她满脸享受的吃着酸奶,而我却一脸痛苦的生吞酸奶。
“我和咋布从小一起长大,我很爱他!”白玛大胆的说。
听说少数民族姑娘都会大胆表达爱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阿······咋布!确实很好,你们俩在一起的话一定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硬生生的夸奖。
白玛听了我的话,脚下步伐也变得轻快些,见我如此说,仿佛放下敌意一般,对我一副掏心窝子的表情说道:“我以为你是他喜欢的人,很抱歉,我刚见你时,把你想成了一个很坏的人”。
她说完,我瞬间如同雷击,话到嘴边像是被硬生生卡住。“我······真的不是,你们都误会了”。
“我相信你!”白玛拉住我的手。
我干笑了几声:“不是说带我去看孩子赛马的嘛?”
她嘻嘻一笑:“下午才有”。
“嗯?”我微微一愣,好想说一句:神经病吧!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去找······我弟弟了!”我将弟弟两字说的尤为重。
“嗯!那好吧!我们一会见”。她松开我的手。
我飞快转身,毫不客气,一路大跑。
跑到等候区时,阿勒和巴桑两个傻小子蹲在地上拔着枯草,见我跑来,赶紧站起身。
我大口喘着气,虽然我一个平原来的不能在高原跑,但是刚才的情形,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呼······呼······呼······”。我双手叉腰,一连几个大喘气,平复好后说道:“我刚才如果故意说我是阿树的女朋友,是不是就被灭口了!”
“呃!没这么夸张,顶多被撕一顿!”阿勒故意吓着我。
“呵呵!”我冷笑一声,拍着胸口,大喘着粗气。“没想到于树这么抢手!”
“这个白玛是赛马节举办者的女儿,次松大叔一直想把白玛嫁给咋布,只可惜咋布根本就不愿意,却总是对外宣称咋布是他未来的女婿”。阿勒在一旁解释。
“哦!”我瞬间明白的点头,拍着手叹道:“还真是精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