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吓得噤声。
肖玥忙接过话,“报警报警,告他骚扰。”
警察立案要有证据,孟子陶缓缓点头,“明天买只录音笔。”
于靳狂妄嚣张,报警一定能解决问题吗?
孟子陶没把握,坏心情延续一整晚,直到俞洄打来越洋视频电话。
十一点五十九分准时响起。
调整情绪,孟子陶面对镜头,露出相安无事的笑。
却被俞洄一眼看穿,担忧不已地问,怎么了。
伪装失败,孟子陶摘掉假笑面具,栽倒进床中央。
不想让俞洄看见她的颓废,大字型躺着,手机捏在掌心中。
镜头朝向天花板,孟子陶也失神般注视着天花板。
许久才打破沉寂,轻描淡写,“遇到点麻烦事,放心,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你骗我。”俞洄脱口而出。
高高举起手机,孟子陶冲他瘪嘴,“好啦好啦,是于靳,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烦得要死。”
俞洄默了默,欲言又止。
孟子陶失笑,“又想宣誓主权?”
俞洄也笑,带着点幽怨味道,“名不正,言不顺。”
“说句你不爱听的。”孟子陶一骨碌坐起来,理了理睡裙,手臂环过膝盖,“我的手下败将,特指男性,应该比你的微信好友,特指女性,要多得多。”
俞洄无言以对。
他微信的好友只将将过百,多数因为有工作来往。
而其中的异性,屈指可数。
孟子陶笑笑,娇懒地喊了声,小情人,“所以啊,不要担心,我能搞定。”
俞洄试图点头,又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喉咙一下哽住,眼睫无力低垂。
孟子陶隔着屏幕戳他脑门,“头抬起来呀,听我把话讲完。”
俞洄很乖,遵照她的指示重新振作。
看着她,不觉而笑,唯独眸光微微黯。
“我始终认为安全感只能自己给自己,遇到问题我也习惯于自己想办法。这是我的处事风格,向来如此。”
孟子陶不急不缓解释,下垫着手背,放低手机,“你不要因为保护不了我,就怀疑自己。况且,你能给我比安全感更重要的东西。”
俞洄不明就里,“什么?”
“快乐呀。”孟子陶朝他露齿一笑,“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吗?”
俞洄无需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她五官明艳照人,作风凌厉,从来与“甜美”二字不沾边。
此时因他,第一次展露甜美笑颜。
俞洄很想将她唇上的花朵据为己有,轻轻咬破,尝尽其中甘美。
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努力爱她,让她快乐。
因为她快乐了,他也就快乐了。
“别对着我冒傻气啦。”孟子陶嫌弃似的,兀自另起话题,“跟我说说你在新西兰的见闻呗,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
俞洄微赧,挠挠头,“好。”
她想听,他就好学生一样,安安稳稳靠坐床头,流水账般巨细靡遗。
孟子陶却不怎么老实,东摸摸西摸摸,总有琐碎小事可做。
没一会儿薄衫凌乱,雪白春光半隐半现。
俞洄耳尖烫,极不自然挪开了眼。
心思飘了,汇报生活也变得前言不搭后语。
孟子陶顿时起了坏心,喊声俞洄打断他。
神秘兮兮地笑,“你想哄我开心吗?”
俞洄下意识点头,“想。”
眼睛里闪出荧惑的光,孟子陶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软软诱哄:“打飞机给我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