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好友是无心,还是故意为之。
“你和她私底下有联系?”手机放回桌面,孟子陶眼神探究,“我们的事你告诉她了?”
“没有。”俞洄摇头,“我瞎猜的,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在机场。”
“你可一点也不瞎。”孟子陶唇角轻勾,似笑非笑地,“你和肖玥一样,适合当私家侦探,帮人捉奸。”
俞洄微窘。
目光闪了闪,瞥去她面前,“新手机?”
“又怎么知道的?”
“旧手机没贴膜。”
“改行吧。”
说着话,先前搭讪的大肚男匆匆经过,身形一顿又退回来跟俞洄旁边站定。
目带鄙夷地瞟去孟子陶,弯下腰附耳道:“小兄弟,这女人刚死老公,晦气得很。”
侧移肩膀拉开距离,俞洄表情庄重,一本正经回他:“我等今天很久了。”
优秀!
孟子陶咯咯笑出了声。
大肚男惊掉了下巴颏。
古怪看看他,再看看她,得出结论,“一对神经病!”
人走远了,孟子陶仍在笑,端起牛奶喝险些呛着自己。
接过俞洄递来的纸巾,桌上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杜可念。
瞥了眼对面她接起来,没开口,那边先急不可耐地问,见到俞洄了么。
“嗯。”孟子陶抚平唇角,又淡淡睄去对面的人。
“你们……还好吧?”杜可念小心翼翼问。
“嗯,挺好。”孟子陶回。
“你们和好我就放心了。”杜可念说,“不打扰你们,落地微信。”
“等一下,念念。”孟子陶注视着俞洄,,“他打电话跟你怎么说的?”
“他最近在广州出差,你们吵架了,所以你过来没告诉他。”
“好的,我知道了。”
熄了手机屏幕,孟子陶目光自始至终钉在俞洄脸上,“谎撒的不错,以后不必了。”
大男孩神色平和,“就是吵架。”
她扬眉,“什么意思?”
“就是吵架。”他咬字笃定,又补一句,“以后会和好。”
“是你对吵架两个字的理解有误?还是我记忆错乱?”孟子陶懵懵的,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太够用,“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们结束了。是结束,不是吵架!”
俞洄任性得像个小孩,“我只说过‘不想结束’,没说‘同意结束’。”
“够了!”孟子陶有点生气,憋着没飙脏话,“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喉咙又疼了,牵扯到太阳穴也开始胀。
她垂揉按起穴位,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俞洄,于菲应该都告诉你了吧。结束就是各自安好的意思,不要做‘等在原地’,‘守身如玉’之类的傻事。为了我,不值得。”
“是不是傻事,值不值得,我是成年人,自己会做判断。”
听出他字里行间的固执坚持,孟子陶决定不再做任何言语规劝。
深吸气站起来,精致眉眼冷凝成冰,“我走了。”
与他擦肩,手腕蓦地一紧。
孟子陶来不及反应,俞洄已旋身而起,拉着她在川流的人群里一路狂奔。
不知道去哪里,奔跑如同本能驱使的身体惯性,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她只庆幸穿的是运动鞋,否则一定大出洋相,摔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