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吧,孟子陶想,2o岁的俞洄也该谈场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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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际镶红边。
店内清静无客光顾,员工们聚在最里面的试纱间吃晚饭。
孟子陶没加入,打算等欣畅来,带她出去吃。
百无聊赖滑手机,点入“控鹤监”组群。
大姨妈刚走容易想那事儿,她打算挑个活好话不多的。
指尖游走,停留“白879”。
去年某天清晨起床刷牙,偶然现牙龈有个黑点,孟子陶爱美,绝不容许满口白牙存在瑕疵。
躺治疗椅上纹丝不动像受刑,幸好年轻牙医有一双风流多情的眼,值八分。
遇到合眼缘的孟子陶向来主动,方式简单直白。
洗着牙一只手不经意搭上牙医膝盖,故意出容易令人浮想联翩的痛吟。
卖弄风情这种事,在皮相,在身段。
孟大美人天赋绝色,骚起来自然大方,千娇百媚生。
且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最重要的,色而不淫。
协助护士烧红了耳朵,牙医却是稳如泰山。
全程专业,少言寡语,到治疗结束没说过一句无用的话。
孟子陶钓男人讲究愿者上钩,撩且只撩同道中人,眼力神准,自然手到擒来。
牙医是个闷骚男,看似清冷,实则悍将骁勇,甚懂男女情趣。
孟子陶与他厮混了两个多月,过得销魂快活,也把烟戒了。
怕再长烟斑,也怕洗牙。
她说肖玥怕疼,其实她才最怕疼。
接受不了兴头上的牙医提出的重口要求,孟子陶中途喊停,再见不联络。
增添乐趣的方式有很多,她并不认为濒死的疼痛会带来真正的快感。
迅划过“白878”,想了想,又划回来。
俞洄脖子上那圈诡异的勒痕,始终是她心头悬而未知的谜,想忽视都难。
要不要咨询专业人士呢?
犹犹豫豫间,俞洄和欣畅居然同时出现在店门口。
大男孩提着保温桶,单手插兜都走在前面。
小女孩身穿蓝白校服,背着偌大书包,弯腰驼背跟在后面。
看见孟子陶,条件反射打挺身板,张大嘴出小声,“孟阿姨。”
俞洄回头,不带情绪地瞧了她一眼。
大概猜到孟子陶想问什么,他拎起保温桶,抢先道,“干妈炖了乌骨鸡汤,让我送过来。”抽手指后面,“她刚刚找我问路。”
正好没吃饭,孟子陶让他们先坐,自己进试纱间找员工要一次性碗筷。
顺便叫个人出来看店。
小女孩拘谨,哪敢随处走动。
等俞洄踱步落座沙,她原路跟过去,贴着扶手坐下。
书包抱在怀里,突然想起忘记道谢,忙又站起来,“谢谢哥哥。”
俞洄放下保温桶,目光平平转向她,“不要叫哥哥,叫叔叔,俞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