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洄没动,当情趣,任她折腾。
等孟子陶累到脱力,才扣住后腰,再度揽她入怀,愉悦笑说:“我打你一次,你打我一次,扯平。”
“扯你大爷!”孟子陶剜他一眼,伏在他肩头调整呼吸。
打人真他妈累!
俞洄心满意足地抱着,第一次喊她的小名,“孟秋秋,我们谈恋爱吧。”
孟子陶心跳很快。
分不清是肾上腺素飙升,还是多巴胺在作祟。
手掌压实胸口,她说:“不谈,没意思。”
“和我谈会有意思的。”俞洄轻吻她心,“试试看,如果你觉得没意思——”
孟子陶打断,“你就主动放弃?”
俞洄摇头,“我就再努努力。”
“死脑筋!”
这话题像一死循环,继续下去毫无意义,孟子陶只能用摆臭脸做结。
感应灯忽明忽暗,简直闹心。
她拉起俞洄的手推门而出,来到入户大厅。
表情严肃,面对面直球问:“第一次见欣畅,你现她手臂有淤青,就很肯定地告诉我,她被家暴。你这么敏锐,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也有过相同遭遇?”
俞洄抿唇不语,脑袋低了下去。
“说话!”
“我不需要你同情。”
孟子陶听着来气,“我像是会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指尖猛戳他左胸,“我是担心你有童年阴影,这里不健康!”
俞洄一下抓牢她的手,没心没肺地笑,“你住进来就健康了。”
“土味情话吗?”
孟子陶现在觉得他不是心理有问题,是脑子有包,“拜托你不要把你理解的爱情当成灵丹妙药。你可能需要的不是我,而是医生。”
“我很好,不需要医生。”俞洄上前抱住她,眸底深情涌动,“我知道我要什么,一直知道。”
爱情也许不是灵丹妙药,可对俞洄而言,爱是勇敢而温暖的力量。
他要孟秋秋,只要孟秋秋。
*
肖玥念旧情,孟子陶愿意出手相助,不代表认可她愚蠢的善良。
先晾肖磊几天再说,免得他以为这个忙很好帮,以后变本加厉压榨自己的亲妹妹。
况且这几天孟子陶工作很多。
除开日常事务,她要和远在广州的袁朗开视频会,再次核对核心款婚纱的尺码。
三围比例尤其关键,稍有差池,将会影响成衣整体版型,导致上身效果大打折扣。
此外,还要接待来店里取经的周边市县同行。
脚不沾地忙到周四清晨,将一行人送上高铁,孟子陶驱车回礼服馆。
趁着时间还早,她一个人布置起玻璃橱窗。
拆除玫瑰花墙,只摆一件长拖尾婚纱。
重工礼服三十几公斤,必须使用防滑人台。
孟子陶将原来的韩式扁身人台送回库房,再推着新人台出来,橱窗外多了个陌生男人。
四十岁上下,体型精壮,穿一身用料讲究,剪裁精良的西服。
架一副金属细框眼镜,双目有神,透着精明与城府。
典型的城市中产形象。
隔着干净透亮的玻璃橱窗,他朝孟子陶挥手致意。
面带微笑,用口型寒暄:“孟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