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杯分到手,拉着朋友和闺蜜们举杯自拍。
孟子陶今晚负责开车,单独点了杯无酒精饮料。
为配合拍照主动端起果酒,肖玥见状,二话不说换了回来。
纪律委员似的数落:“做样子也不行,我答应弟弟看牢你。你也管好你自己,不准和任何人眉来眼去。”
孟子陶一笑了之,“刚在车里,你还让我给林老师做示范呢。”
肖玥不承认,“我的意思是口头示范。”
“你被俞洄灌了迷汤?”
“我不希望你真的孤独终老。”
“我还有你们呀。”孟子陶揽过林菱,倒进她肩头。
“我们要遇到合适的男人,谁搭理你呀。”肖玥不甘示弱,将林菱扯回自己阵营。
孟子陶直乐,“没关系,我可以厚着脸皮搭理你们。”
“别,你先搭理搭理弟弟吧。”肖玥递出自己手机,“估计信息你也不会回,喏,找到我这儿来了。问几点结束,要不要来接我们。”
孟子陶淡瞥了眼,没接。
转眸看向中心小舞台。
肖玥还想反驳,被林菱手势制止,小声劝阻:“算了,你回吧。回子陶没喝酒,我们也不会玩太晚。”
“假的,我故意试她的。”肖玥更小声耳语,“不过你说的对,是该给弟弟去个信儿,让他安心。”
信息出去,对方秒回。
肖玥故意将屏幕杵到孟子陶眼皮子底下,“瞧瞧,弟弟多关心你,让我们结束到家后,不管多晚都报个平安。”
孟子陶神色懒懒,拨开她的手,“听歌吧。”
一束追光照亮舞台,扎辫子的男歌者坐在高脚凳上,怀抱木吉他自弹自唱。
穿件棉质白衬衫,气质文艺忧郁。
一原创民谣,旋律舒缓悠扬,歌词如诗娓娓道来。
唱得不错,很催眠。
孟子陶伴着音乐不知不觉合了眼,睡得不算沉,做了几个碎片式的短梦。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被人悬空抱着,悠悠挑开眼皮。
月光皎洁,微微刺目,眯着眼睛看清一张过于俊朗的脸。
人没全醒朦朦胧胧,不真实感驱使孟子陶伸出手轻抚他面颊,不自觉唇角上扬。
仿佛触景生情难得感怀,如梦呓般唏嘘,“俞洄啊,你好像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傻傻等在酒吧外面的小笨蛋了。”
终于长大了。
俞洄面露微笑,声音同样轻柔,“我不是笨蛋。”
“对,你不是笨蛋。”孟子陶改摸为戳,指尖用力钻进他太阳穴,“你个一根筋的硬骨头!我是全世界对你最坏的人,你居然会喜欢我。哪天我一定撬开你脑袋做研究,看看里面究竟什么奇怪构造。”
车停路边,从酒吧门口出来只需走一小段路。
但在大庭广众下正大光明抱着心爱的女人,俞洄已走过很长很长一段路。
如愿以偿,孟子陶此刻不管说什么都会变成动人情话。
他刻意放慢脚步,没做声,低头吻了吻她的。
自然而然的亲昵令人心慌,孟子陶直接从他双臂间跳下,稳稳站定。
四目相对,她坦诚而认真地对俞洄说:“我最近压力大没能把持住自己,才会给了你错误讯号,让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错不在你,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这个时候我如果再以大欺小,告诉你我们只能维持姐弟关系,强迫你接受我的意志,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不过我向你保证,事不过三,我不会再头脑热乱越界。”
三根手指竖在耳边,孟子陶平生头一遭放低姿态对男人郑重起誓。
到底留着点心眼,否则天打五雷轰之类的重话没讲出口。
尽量守住承诺就好,何必为难自己。
俞洄目不转睛盯住她小片刻,忽而撇唇一笑。
他牵起孟子陶的手,凿凿笃定道:“你对我心动了,所以自责,所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