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林季中午两顿饭,掌柜的都捡好的上,因此少说七八两出去了。
“刚刚那服药花了多少钱?”林季又问。
“一服八两,我把偷来的钱都给了药铺,老板看我可怜,给了我三服药。”
说到这里,梁脑袋的眼睛明显红了,但还强忍着。
“药铺掌柜的说,我母亲的病至少得七服药才能治好,而且痊愈很难,以后保不准还会再犯,到时候还得再吃药。”
林季长舒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平心道人。
平心道人脸上也没了笑意,只是静静的看着梁脑袋,一言不。
林季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把手伸出来。”
梁脑袋不明所以,伸出右手。
“左手!”
梁脑袋换手。
林季抓起腰间挂着的长剑,用剑鞘狠狠在他的手上打了几下,直至整个手掌彻底肿起来才算罢休。
“这是罚你偷东西,这打你认不认?”林季厉声道。
梁脑袋一言不,只是咬着牙忍着痛,重重点头。
“本该抓你下大狱关上几个月,念在你初犯又情有可原,这次便算了!”
听到这话,梁脑袋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像林季。
他还以为林季找到家里来,就是来抓他的。
林季又问道:“我记得你小子是念过私塾的吧?”
“是。”
林季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散碎银子,塞到了梁脑袋的右手中,又道:“这点钱足够你们娘俩两个月的花销了。”
“林捕头,我不能拿您的钱。。。”
“别废话,老实听着。”林季瞪着眼,说道,“等会去药铺,找人给你的手上点药,再跟药铺的老板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给你母亲再拿四服药。”
在青阳县林季还有几分面子,没人敢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小子,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四服药加上这点散碎银子,再加上利息,你以后得还我四十两!”
顿了顿,林季继续说道:“县衙里的张师爷年纪大了,你去给他帮衬着点,平日里写写衙门里的文书什么的,一个月饷银不多,也就六两左右吧。但是这差事胜在清闲,你也有时间照顾你娘。”
说到这里,林季拍了拍梁脑袋的肩膀。
“下次再敢偷东西,我打断你的腿,懂了吗?”
梁脑袋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就要磕头,但是却被林季搀扶住了。
“像个爷们,你娘可就指着你了。”
说完,林季就带着平心道人离开了梁脑袋家。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梁脑袋追了出来,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直至额头都流血了还不停下。
“滚回去!”林季呵斥了一声。
之后的一路上,林季没什么心情闲聊,平心道人也没有开口。
闲逛了一会,来到林季家门口之后。
平心道人似是才刚刚回过神来。
“进去坐坐?”林季随口问道。
平心道人却是摇头,冲着林季深深一躬。
“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之事,贫道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