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源站在三樓冷眼看著拍打著臥室門的沈之流,嘴角上揚,「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敲門聲太大,都影響大家休息了。」
「有什麼,明天好好聊,不行嗎?」
沈之流見沒反應,扭頭朝著看戲的沈之源就罵道:「閉上你的臭嘴。」
「我剛刷了牙,不臭。」
「他要是出了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媽手裡拿著一大串鑰匙,跑向沈之流,「大少爺,鑰匙找到了。」
沈之流手不自覺地發抖,鑰匙孔插了好幾次,都插不進去。
千萬不要有事,不能有事。
越想快點打開門,手就越不聽使喚。
「少爺,我來開。」
張媽拿過沈之流手裡的鑰匙,鑰匙倒是進去了,可是轉不動。
「沈之源,你剛剛又在發什麼瘋?誰讓你跟他打架的。」趙雲靜雙手環胸,冷聲道。
「好玩呀,您不覺得嗎?」沈之源細也看夠了,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你……」趙雲靜指著沈之源的背影,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憤怒地放了下手,瞥了眼樓下的沈之流,「晦氣!」
繼續把臉上的水乳給抹勻,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冰涼的水,沖刷在身上。喬郁年的嘴唇已經被凍得發紫,可是身上的溫度沒有任何降下來的趨勢。
腺體處有越來越多的信息素噴涌而出,腺體的出口太小,更多的信息素無法得到釋放。
喬郁年死死咬住手臂,讓自己保持清醒。半靠在浴缸上,把瓶子裡剩下的幾顆藥倒了出來,全部扔進嘴裡,嚼碎。
沒有水,藥都卡在了喉嚨里。苦澀的藥味在舌尖彌散開來,喬郁年只能將未吞咽完藥嚼得更細。
腺體已經撕裂了,鮮血染紅了浴缸。
「哐當」一聲,房間門從中間被鋸開,沈之流一腳踹開門,就往臥室里沖。
寬大的床上,只有凌亂的被子,沒有發現喬郁年身影。
沈之流剛想推開浴室的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嘩嘩」地水聲。
推門的手頓住了,試探性地喊道:「學長,你還好嗎?」
喬郁年沒有回應。
「學長,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說句話行不行?」
喬郁年被嗆了好幾口水,咳嗽聲迴蕩在浴室里。
為了不想沈之流生疑,忍著劇痛,緩緩開口:「我……沒……事。」
張媽見沈之流沒有動作,趕緊道:「少爺,你還是進去看看吧,要是出事了,該怎麼辦?」
沈之流讓人等在門外,扭開門把手,慢慢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