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拌著嘴回了宿舍。
天微微亮,作為志願者的喬郁年和梁希牧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來。
「開學季,真累人。」梁希牧一腳踹開被子,生無可戀。
喬郁年洗完漱從衛生間出來,「你再磨蹭,我就先走了。」
「別呀,我馬上下來。」
梁希牧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又一股風似的衝進衛生間。
食堂里沒幾個人,梁希牧買好早點,就拽著喬郁年坐在空位上吃了起來。
「阿年,你今天肯定又能迷倒一大片。」梁希牧瞅著眼前的人道。
喬郁年面無表情,「嗯。」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梁希牧喝著碗裡的粥,擺擺手道。
兩人到報導處布置場地,喬郁年從箱子裡拿出遮陽傘,「阿牧,快把石墩子挪過來。」
「啊,大哥,那玩意那麼重,我一個人搬不動。」梁希牧叫苦不迭,癱坐在凳子上。
喬郁年把傘柄放到桌子上,又從箱子裡找出傘面和傘骨:「那就把它裝上。」
「不用我幫忙?」梁希牧看喬郁年要自己一個人搬石墩子,問。
喬郁年雲淡風輕道:「我不虛。」
「你。。。。。。」梁希牧認命地安裝遮陽傘,擺弄著傘面,「你行,你來。」
喬郁年轉著石墩子轉了兩圈,發現底部雖是方形,中間卻是圓滾滾的。
喬郁年挽起袖子,抱住石墩子,把它翻過來,中間著地。利用慣性,把石墩子滾到了桌子旁。
梁希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怎麼沒想到,失算了。」
梁希牧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濕紙巾,遞給喬郁年:「快把手擦擦,你那金貴的手啊,受傷了我可擔待不起。」
「嘴真欠。」喬郁年接過紙巾,「把它裝上吧。」
梁希牧探過身子,用手指戳了戳喬郁年的手臂,一臉的羨艷:「青筋暴起,我感受到了它蓬勃的生命力。」
說著,梁希牧展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沒對比就沒傷害。」
「別廢話了,快弄吧!已經有生報導了。」喬郁年白了梁希牧一眼,催促道。
梁希牧撇撇嘴,「得嘞!」
弄好遮陽傘,喬郁年就拿出生資料,隨便翻了翻。
一旁土木工程專業的負責人,眼睛都看直了。
如墨一般的黑髮襯得皮膚更加皙白,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又不失美感。一副金色的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微亂的劉海蓋住了深邃的眼睛。
「你從哪弄的眼鏡?」梁希牧疑惑道。
「學姐給我的,說我是門面。」喬郁年回道。
「你也太犯規了,隔壁專業的同學,看你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