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
周言澈本就心虛,一聽到聲音,直接僵在門口,哆哆嗦嗦道:「額……嗯……那個,老師……老師好……」
「沈之流呢?」
雲霽懶得和周言澈廢話,反正從周言澈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這一點,雲霽半個月前就深有體會。
反正,兩人一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准沒好事。
周言澈還在絞盡腦汁為沈之流拖延症時間,「咔噠」一聲,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臭小子,你又來幹嘛?」
「您就讓我去給學長當模特,好不好?」
「你自己跟郁年去說,跟我說幹嘛?讓開,我還得備課,沒功夫陪你瞎鬧。」
「我沒鬧,我認真的。」
雲霽「哼」了一聲,「就你那三分鐘熱度的德行,別來煩我。」
「二叔,您上次答應我了,怎麼能反悔呢?」
「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人選,」雲霽背對著沈之流,「這件事沒得商量,郁年的未來不能栽在你手裡,出去吧!」
雲霽下了逐客令,沈之流不好在說什麼,只好帶上門出去了。
「怎麼樣?雲老師同意了嗎?」
沈之流扯出一個微笑,「同意,才怪。」
周言澈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沈哥,人家可是要去參加全國大賽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可,能。」
沈之流撂下話,便揚長而去。
一想到喬郁年對著別人噓寒問暖,對別人有更親密的肢體動作,沈之流心裡就特不舒服。
喬郁年是他看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連他自己也不行。
——湖邊涼亭
喬郁年看著石桌上一沓又一沓的照片,面露難色。
雲霽為了給他找靈感,搜羅來了附近大學城所有院系的系草,系花的照片。
凡是符合要求的照收不誤,照片背還貼心的寫了聯繫方式。
喬郁年不好拂了雲霽的面子,只得裝模作樣地選照片。
挑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合適的。
梁希牧趴在石桌上,生無可戀:「到底要找什麼大羅神仙吶,這不滿意,那不合適的。」
「比起沈之流,還差點。」喬郁年把攤在桌上的照片收起來,又重拿起了另外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