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期突然邪恶地想着最好搞不定,这样她才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
“那不得找个人帮你打理,总不能什么事都是你亲力亲为吧,我这边也偶尔要你帮忙。”
“已经有人选了,蚊香作坊那边可以教给琳儿,她年纪虽小,但做事认真,而且管人也有一套,又有我盯着,可以让她锻炼锻炼,二叔就可以帮我筹建玻璃厂。”
“这个安排挺好,苏琳平时虽然话少,但做事谨慎,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可以磨炼一下,还有你堂弟,让他在铺面做到年底,再想办法给他安排别的事情,你们家家
风好,这几个孩子从小念过书,又经历过流放的苦难,更容易培养成才,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基层做事,现在有机会就多锻炼锻炼,将来要是有更重要的差事我也能放心地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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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韵有些担心地拉着她,秋梦期以前不在意这种细节,可自从经过昨晚之后,苏韵的每一次碰触,她都格外敏感。
“不碍事,这个动静看着就不是来杀人的。”
“既然不杀人,那我跟你一起去。”
秋梦期无奈“你提着灯。”
等两人到了墙角下,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秋梦期拿过苏韵手中的灯笼上前一照,看清那人的脸,不禁有些惊讶“咦,是他呃,就是上次来杀我的那人,就是大师兄。”
“流了这么多血,你看他死了没有”
秋梦期探了探黑衣人的鼻孔,还有气。
“还有气儿,先救人,我把他背到后罩房,你帮我打着灯笼。”
很快,两人就把人给弄到了后罩房,刚躺下的春桃听到外面动静,也起床来看看,见到这么一个几乎没一块好肉的血人,差点就尖叫出声。
“春桃你再辛苦一点,趁夜把刚刚院子里的血迹给清理掉,苏韵你看一下能有没有什么急救措施,现在不能请大夫,他这个身份,说不定后边有尾巴,现在一出去就容易招来灾祸。”
几人知道事情轻重,也赶紧行动起来。
秋梦期去大福房间找了一些他目前正在使用的药,眼下就算大夫来了,也是止血处理伤口,按照当前的医疗水平,大夫基本上也是无能为力。
大福如今已经大好了许多,跟着过来一起帮忙。
几人先是把大师兄的衣裳给剪开,确定几处伤口,包括腰部、腿和后背肩膀,这几个地方伤得最重,其他的还有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
万幸的是腰部的伤没割到内脏,不然怕是要当场嗝屁了。
先是配合着烈酒清理伤口,烙铁消毒,敷药缝合伤口,几人足足忙到了天际白。
春桃是第一次见到大人和苏姑娘居然像缝衣服一样把那人的伤口一针一针地缝合起来,看得她头皮麻。
但好歹是把这个像破布袋一般的男人给缝合整齐了,没有抗生素,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
秋梦期因为要上衙,先回去洗洗直接去前堂点卯。
苏韵搬了个凳子在屋里照顾着男人,春桃去煮早饭,等王小宝和六子来了,苏韵吩咐王小宝悄悄去请一个脸生一点的大夫,从后门送进来。
王小宝
认识的人多,
,
脸色微变,似是认得此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忙活,不过看到被缝合得整整齐齐的伤口,也忍不住诧异,这种缝合术这片江湖上没几个人会,还有伤口处的烫烙痕迹,他忍不住问道“已经请过大夫看过了”
苏韵摇了摇头,“我以前看了一些杂书,上面写可以这么处理伤口,昨晚不好请大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用的药也是先前我们有人受伤用剩的。”
老头子“你这小小女子处理伤口倒是比老朽还老练,说没学过医我还真不信,不过敷的这些药药效不行,老朽得重新上药缝合,再开个单子去抓内服药,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他能不能活下来,老朽也不敢打包票。”
苏韵点头“尽人事听天命,您尽力就好。”
苏韵一夜没睡,让王小宝守着,自己去收拾补眠去了。
秋梦期去外头露了个脸,见到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转悠一下又回了后宅,看着这邋遢的老头子还在忙活,把王小宝拉着屋子问道“你去哪里找的人,靠不靠谱”
“大人您就放心吧,一般人还请不到他,死人都能给您医活。”
秋梦期这才放下心来,王小宝可不敢跟她开玩笑。
但很快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你说这种怪脾气的老东西,一般诊金都很贵,不会真的要收很多银子吧,你主子我可没那么多的银子。”
这话被刚好从屋里出来的怪老头听到,没好气地呸了她一眼,“没想到人人夸赞的封乐县县令居然是这样目中无人小气巴拉的货色。”
秋梦期背地里敢说人家老东西,但当着面可不好跟这种脾气的老怪物顶嘴,况且诊金还没付,万一人家恼羞成怒狮子大开口怎么办,忙赔着笑脸道“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头子看着她眼里满是鄙夷,又哼了一声,才冲着旁边的王小宝道“你去药店,按这个方子给我抓几副药来。”
秋梦期给过王小宝一些银子作为备用金,平日在外头要买些什么东西哪能县令亲自掏钱,想到大师兄的伤这么重,药肯定也贵,忙在身上摸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摸着,“小宝身上银子还够不够,等我去跟苏韵些给你。”
怪老头见状更是不给她情面道“堂堂一个县令,身上连这点银子都没有,真丢人。”
“哎这不还没俸禄嘛,我就穷书生一个,来到封乐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县城,啥也没得捞,不穷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