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颔,“是。”
转身往内门走进主屋,朝时傹福身,“奴婢见过都督。”
“嗯。”
白降来到藩屏衣橱前,取出一套皦玉色水纹软绸寝衣,又拉开一处的屉子寻心衣。
此时,时傹淡淡地开口:“拿起来我瞧瞧。”
白降:。。。。。。。。
倪姷:。。。。。。。。
“是。”
白降转身,举起手中的浅云色心衣,面上僵硬地挤出几分夹着羞怯的惶恐。
时傹往身后的软枕靠了靠,姿态愈慵懒,“丑,换一件色浓的。”
“唉。。。。唉是。”
白降又从最底下找出那件她们为了主子进府,特意缝制的石榴红心衣。
时傹点头,“可。”
白降拿着衣裳进浴房时,根本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
*
倪姷从浴房出来时,头已被绞了半干,内里石榴红的心衣若有似无地透过薄软的寝衣露出来。
她只觉得现下这身,奇丑无比。
端看时傹那唇边的笑便可得知他此刻的好心情。
穿着这身她都不好意思往人怀里扑,可是不扑又不符合常理,后宅女子在这事儿上谁能不使出浑身解数去对付?
就着丝遮掩,倪姷无力的闭了闭眼又按了按无回穴。随即朝时傹走去,一靠近便伸去解他腰间的蹀躞带。
时傹撑着身子微微往后仰,只垂眸睨着倪姷的脸。
“嗯,嫁过人,很熟练。”
倪姷脑子差点转不过弯,环住时傹腰正在解腰带的手更是僵了,面上神情有那么一丝错乱,随后露出被侮辱了的‘怯意’,“都督。。。。。都督妾身如今是您的人了!您如此说可是嫌弃妾身了?!”
时傹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如鸦羽一般的眼睫微垂,语调里丝毫不露感情,“怎么会?你生着这么一张脸,就是摆在府里时不时瞧瞧,都能令人欢愉。”
话音一落倪姷便被时傹掰着腿带上了小榻。
两人被倪姷的酴醾香围拢,原本应是旖旎艳景,偏偏两人脑子一个比一个清明。
倪姷面无表情地用力往下磨,时傹面无表情地扣着她的后颈又把她提起来,还顺便把她的头从颈窝处拿了出来。
气息交织,两人的鼻尖相触,再近一点儿,唇便可贴在一处,倪姷冲着那唇凑了过去。
时傹不动声色地避开。
倪姷的唇便落在了时傹耳侧。
倪姷诧异了,交吻这事儿她可没干过,倒是那些老鸨教的时候说这玩意儿挺好。
偏偏找老鸨是在和谢子青和离之后,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试,谢子青那人又是个端方君子,规规矩矩和他实在没感受到什么趣味。
当初想试试,本就是想着这事儿她不懂,她不会允许自己有不懂的事儿。偏偏谢子青当时也不懂,临时找了画册来看,学习起来可真是难得很。
怎的时傹办事儿时也没有交吻这个步骤?
“主子,属下有事儿禀报。”
听着屋外霍平的声音,倪姷暗自嗤笑,随后扶着时傹的肩,默默的从他身上下来,顺便往他身下瞥了一眼。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叫人来打断呢?
他戒过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