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抬手探了探时傹的额头。
时傹:。。。。。。。厉害。
瞧瞧,这就是这女人一贯的招数,‘实话实说’,让你无法探究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好‘阴毒’的招数!
他神色如常地瞧了她多久,低低一笑,语气很是意味不明,“若不是在水里被人撞了,我也不至于晕倒热。
不过,还是多谢你费心了。”
倪姷垂下头,“妾。。。妾身还以为您不会水,这才着急了,谁知在水里。。。。。都督您别生气。”
时傹头一回感受到这种感觉,很强烈。
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被她带了歪倒中箭的是他,被她在水中撞晕的是他,被她用药疼晕的也是他。
偏偏人家还把他从水里捞上来,又给他寻了个藏身之处。。。。。
始作俑者是她,完美善后的也是她。
让人无可指摘,无话可说。
时傹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又啃了两口烤兔肉。
不想再多看倪姷一眼。
天晓得倪姷憋笑都快憋死了,那嘴角根本压不住,裙摆下的腿一直被死死掐着。
*
时家车队。
霍平和骨阳知晓时傹的安排,是以得知时傹和倪姷掉下悬崖也只是状似焦急地派了一千侍卫去寻。
“老太太,都督吩咐,若是都督出事,时家车队继续前往朝隍。”骨阳脸黑,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欺负。
时老太太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在不远处跪地哭泣的白降等人,又看向骨阳,眼底皆是怒气,“你说的什么话?我的傹哥儿生死不明,哪有一家人抛下他独自逃跑的道理?!所有人都去找!”
骨阳神色不变,颔道:“属下只遵都督吩咐。”
时老太太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大凌氏连忙扶着她,低声劝慰,“祖母,那么多杀手,想必都是冲着都督来的,都督位高权重这么些年把燕南治理成如今富庶模样。。。。。。想必。。。。。”
大凌氏话未说话,时老太太却是回过了神,微微点头。
这朝隍里头不太平,想必不愿他回去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时家哪怕是在她这孙儿手里起势的,也不能为了他耽搁了这一家子。
更何况没了他,还有三房那个庶子。
总不能为了寻他把一家子都折在这荒山野岭之地。
“吩咐下去,即刻启程。”
骨阳在心底冷笑,这种话是都督自己吩咐也罢了,竟然会从都督的亲祖母口里说出来。
真是笑话。
大凌氏安抚好时老太太,又走向白降等人,厉声道:“都闭嘴!这等时候,你们主子和都督都不在,若是老太太话,你们是会被赶走的,好生待着等你们主子回来,我现下也没空管你们,望你们好自为之。”
白降三人讪讪止了哭声,福身应是。
大凌氏叹了口气走向骨阳,“都督此次可会有危险?你们派出去的人能找到都督吗?”
若说此次最不希望都督出事的,一定是她。
所以,有些事儿,她必得问清楚。
骨阳颔,“都督吩咐,找不到。”
他话没说透,大凌氏闻言却松了口气,若是都督当真出什么事儿,那么等待她的便是凌家上门要人。
而后,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