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包间,酒如霜面一脸急不可耐的挤到了倪姷身边落座。
她凑到倪姷耳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带着主母出来下馆子了?”
倪姷无奈,“现在你可正常说话。”
酒如霜放松了,往椅背一靠,一腿抬高踩在凳子上,微微偏头朝着凌醉蓝抬了抬下巴。
“美人,阿姩给你下了什么药?”
凌醉蓝:。。。。。。。。。。
倪姷:“白降随手掏的。”
酒如霜‘啧’了一声,“那没事儿了。”
倪姷:“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儿了?还装摔倒,你也是做得出来。”
几日没见着还以为她又跑哪里去了,谁知她还在朝隍待着。
“整个朝隍哪里没有你的人?你给的令牌这个世间都只有两个,瞧见我的令牌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酒如霜说完这话还抛起桌上的花生米,玩兴大起用嘴接住。
倪姷也没闲住,也抛了起来。
凌醉蓝看着两人这粗鲁的动作,只慢条斯理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你还在花清越身边待着吗?不是要去找那什么朋友?”
酒如霜笑道:“花清越这人倒还大方,给我三百两让我自己带着侍女上街去买喜欢的东西,不要白不要,那我就多陪他玩玩。
我与封梵音也是也是两年多未曾见过了,上一回还是在燕南边陲见到的,谁知她又去哪儿做营生去了,我托了你的人帮我找找,等有了消息我再去寻她给她送银子。”
这些年倪姷也懒得管她,当年她们两人为了拿下那么多生意,兵分两路四处杀人,现在南边还流传着两人那‘双煞’的名头。
倪姷手里的产业白纸黑字地写着给她的红利,她可一点儿也不穷。
只是跟她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她从不放在心上,也根本不记得。
累了那么多年,倪姷也不拘着她,她们是好友,她也不是她的附属品,她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反正以她的武功,能伤到她的江湖中人都在倪姷的关北,除非她想不开要去碰朝隍城内这些不知养了多少杀手暗卫的世家中人。
倪姷还未开口,只听酒如霜又道:“时傹可杀吗?我认识一姐姐,当了山匪,专门干刺杀,近日接了一个活儿。要是杀进时府伤了时傹给三千两,要是能杀了时傹给六千。
她不敢,问我敢不敢,她四我六。”
凌醉蓝:。。。。。。。。
倪姷摇头,“杀不得,我有用。而且他武功颇深,你不一定伤得了他。
不过,这活儿倒是稀奇,怎的只要伤了他就给三千两?是什么人找上你那姐姐的?”
闻言酒如霜更是来了兴致,“她只管赚银子,哪里会管是什么人付了银子。
我就说这男人藏得深,竟然能得你这么个评价,这银子我更想赚了!
反正只要不杀了,也不碍你的事儿,等我去和那姐姐说一声,就说他有人罩着,杀不得。”
倪姷扯着嘴角冷哼,“他府里这么多暗卫,你小心些。”
酒如霜笑着摆手,“就我这轻功,我带着你的人先进去溜一圈,把暗卫引走,然后我再绕回去弄他!
想必在这朝昌帝的朝隍,他们也不会太过谨慎,朝昌帝那狗贼四处围剿江湖中人,自己偏偏又收了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来护卫他。
当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不要脸。”
听得两个美人大喇喇地说着这些可以砍一万次脑袋的话,凌醉蓝只觉得头晕目眩想立时晕厥过去。
酒如霜可不是这么不着调的人,她既然敢说这么多,自是相信倪姷控制人的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