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两次都是晚上在昏暗地路灯下见面,这次白天看得十分清楚,只觉得许靖尧更为俊朗。
她的两颊泛上红晕,这就是她想嫁的男人,伸手想来拉人。
许靖尧一个闪身,躲在时桥身后。
林欣欣捞了个空,差点扑倒在时桥身上。看时桥还敢不耐烦地皱起眉,她心里有股无名火在冒。
这个穷女人一点都不识好歹。
“我只是想请许大哥去我家做客,这你也要拦着,真是小家子气。”
时桥这会心情正不好,她本不打算理会等许靖尧自己处理,可人家都找上门来她也不怕事。
当即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小心思:“你口中的许大哥是我男人,你上赶着想嫁给他还要看我答不答应,我不答应你就是勾引有媳妇男人的破鞋。”
林欣欣仗着自己爹是服装厂的主任,嚣张惯了,还没人当面敢对她这样说话。
气得她扬手要扇时桥。
许靖尧眼神一凛,挡在媳妇面前。
“我根本不认识你。”
凌厉的视线看的林欣欣略微紧张,她咽咽口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是不是这个女人不让你跟我说话,这种又穷又恶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时桥无视了林欣欣的人身攻击,直接往前走人。
知道这不关许靖尧的事,但她心里就是烦躁,她讨厌极了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时间不该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现在她只想回去睡觉,男人的事应该自己解决。
媳妇从身边擦身而过,且没喊他一起走,许靖尧心里“咯噔”一下媳妇生气了,忙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遇到许靖尧,林欣欣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也跟在后面“许大哥,你等等我。”
时桥皱眉:“别跟着我,去解决好你的事。”
许靖尧当然不肯,就这样三人面对面媳妇都生气,要是他单独跟林欣欣说话,媳妇估计不会要他了。
于是跟上脚步讨好的问时桥:“媳妇她是谁呀?我真的不认识她,她怎么非说认识我?”
语气很傻很天真,仿佛是那个傻子许靖尧在说话。
时桥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你真不认识她?”
“真的不认识!”
“那我告诉你,这是上次来省城你半夜出去救的姑娘。她对你有好感想嫁给你,你对她嘛我不知道,只知道你要去人家里做客。”
“媳妇坏!这个姐姐身上臭臭的,我不喜欢!”
林欣欣傻眼了:“许大哥,你在说什么?”
许靖尧对时桥道:“这个姐姐好丑,还没翠花好看。”
“翠花是谁?”
时桥也没听话过翠花。
“媳妇笨笨!村里的母猪呀,我还割草喂过。”
“许、许大哥,你怎么了?说话怎么像……”
“像傻子是吧?”
时桥接过林欣欣未说完的话。
“你怎么能说许大哥是傻子!你这个女人果然歹毒!”
“因为他本来就是傻子啊。”
“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我放弃许大哥,他刚刚还好好的。”
“时好时不好,不然你以为怎么找这么久都找不到他,因为我们不是省城人,只是过来给他看傻病。他的傻病看了很多地方还没好,用了很多钱差点拖垮整个家,所
以家里把我俩赶了出来自生自灭。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全是我耐心照顾。病的时候口歪眼斜,流口水都是小事,经常大小便失禁。我也懒得伺候了,既然你想要他,
把我给他治病的钱还回来,人领回去。再治几年差不多能好,你也算得偿所愿。”
许靖尧一屁股坐地上,扯着时桥裤腿:“别丢下我,我再也不跟丑姐姐说话了。”
时桥看她迟疑,加了把火:“你去问周厂长就知道了,他女儿在我们村插队,周婉婉介绍我们来省城看病。”
难怪头两次见到许靖尧,感觉有什么不对,当时她只顾着想要嫁给他,忽略了许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