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吃的就想吃,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
「……」
「嘶……」
兩人的沉默震耳欲聾,他們第一次見有人給自己定位為豬的。
顏星耀看了一眼心電監護儀,一切正常。
宮笑塵摸了摸孫微言的額頭,不燒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許久都想不明白。
其實孫微言會得胃病並不奇怪,他常年跑組,一年365天,有3oo天在劇組吃盒飯。
他曾經遇到過一個窮得中途解散的劇組,一個半月的時間裡,只能吃米飯加榨菜。
也遇到過大方一點的劇組,到了飯點排著隊拿餐盒打飯,肉是不怎麼好的邊角料,素是餵雞的剩菜葉,全靠重油重鹽提味,打好飯後也沒地方吃,要麼找個陰涼地站著,要麼蹲在牆根,就這種地方,晚一點都被人搶了,只能去廁所門口待著。
有時候帶妝或者吊威亞,那就更慘了,只能看著別人吃。
就算不在劇組,他一個人也懶得做飯,能湊活就湊活。
孫微言不想他們因為自己吵架,他實話實話:「都是我的錯,和你們沒有關係。」
「好吧。」宮笑塵暫時放過顏星耀,顏星耀也沒再追究宮笑塵。
兩個人轉過身,各自去忙各自的,孫微言渾身一松,他正想休息一下,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宮笑塵和顏星耀同時將水杯送到他的面前,異口同聲:「喝點水吧。」
「啊?」面對兩個盛滿水的杯子,孫微言犯了難。
第39章什麼關係
孫微言這輩子經常犯難。
為沒戲拍犯難,為沒錢租房犯難,為回家面對親友的質問犯難……
然而在他有限的人生經歷中,還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兩個總是高高在上接受眾人仰望的人爭先恐後地向他示好。
孫微言受寵若驚。
他不是在做夢吧?
孫微言抬頭,兩個人一左一右,穿著、面孔各異,眼中含而不露的期待卻意外地相同。
他不斷在兩人身上逡巡,試圖在他們身上找到一點屬於惡作劇的蛛絲馬跡,可是兩個人是那樣認真,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我……」孫微言手足無措,為不知道該接受誰的好意而犯難。
他轉而看向兩杯水,哪怕沒有伸手,只是目光在水杯上有幾秒停留,穩重如宮笑塵也會情不自禁地雀躍,驕傲如顏星耀也沒辦法不欣喜。